“你……你……”刘琴琴一边后退一边指着她,脸色变得酱紫,出口声音尽是破碎,若只是文琪梦在此倒也罢了,可是信王也来了,她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怎么?你很奇怪吗?”文琪梦饶有心思的整了整被淋湿变皱的衣角,“觉得我就算与以前有所不同,也最多敢和你斗斗嘴而已,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是吧?觉得我还是好欺负得很,虽然一次两次没能将我怎样,也总有一日能要了我的命是吧?觉得我就算是自保,也绝对不敢设计把你套出来是吧?”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就是来郊外转转,容不得你胡说!”刘琴琴仍旧是不知悔改,酱紫的脸上依旧阴狠,“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了?”
“二娘还真是推脱的够干净的!”文琪梦冷哼一声,“就不知道那些人,愿不愿意宁死也不把你供出来了!”文琪梦伸手指着远处的人群,“我想不会吧,如果会,你又何必非置那么几个小混混于死地?你找的人都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犯不着为你搭上性命,信王又在这里,证据十足,你还想狡辩?还是……你想把我和信王一同杀了?”
刘琴琴身子一震,瞪大了双眼盯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听她这么说,心中又开始打起了算盘。
她不说,文琪梦就继续说了:“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我这副身子弱得很,比不得你,现在就我一个人在你面前,你完全可以挟持我去要挟信王,不过这垂死的挣扎,你果真觉得有用么?天大地大,你逃的到哪儿去?”
说话间,那边的人已经通通丢掉兵器跪了下来,暗处,信王安排的府兵也都团团围了上来。
且不说那些人无论如何也不敢对信王下手,就信王自己这一身的功夫,也由不得他们造次,更何况还有周围的府兵。
文琪梦朝着那边看了一眼,轻声一笑:“二娘,你要不要猜一猜,你还能活几天?”
“你……”刘琴琴这才真的感觉到了害怕,甚至绝望,她曾经百般陷害文琪梦,又虐待了她十几年,本想着她若入宫得势定不会放过自己,如今倒好,她还没有入宫,就先发制人实施报复,又得了信王相助,她岂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那边信王已经叫府兵押了众人,又带了几个人走了过来。
文琪梦又朝着那边看了一眼:“信王过来了,二娘,说不定你现在求我,我还是会给你一条生路的。”
刘琴琴一听,果真立刻就软了下来,眉目之间尽是焦急:“小梦,说到底我是你二娘,你……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文琪梦看到她这狼狈模样,轻哼一声:“真是有骨气,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隐忍十几年,你若不非要害我性命,我又何必做到今天这个地步?”
刘琴琴还想求情,但已经容不得她了,信王已经走了过来,云淡风轻的在她身上扫过,怒哼一声:“小梦,还与她说这些做什么?这样的恶人,怎能留她性命?”
他说话间已经拔出了剑,顷刻便递到了刘琴琴脖子上面,生死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