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就像是空无一人,只有死寂。
深夜,慕容澈坐在床边,外面的杀伐声不知何时休止的,他完全没有留意,他的全副心神都放在风长歌身上,清理伤口,缝合,敷药,擦身,等全部做完了,他坐下,才觉得身上有些脱力。
硬是压着力量,又过度使用内力,真气逆转也被他强行压制,他知道自己伤了内腑,取了个瓶子,随便倒出几粒药丸,他直接嚼碎吞下,也不觉得那药究竟有多苦。
怕风长歌这么躺着不舒服,他小心的抱起她,然后就看到风长歌手里捏的锦囊,紧紧的攥着,就算是昏迷也没有放开,他去取,居然一时还没办法从他手里取下来。
“冰玉哪里值得你这么做?”皱紧眉头,慕容澈哑着嗓子问。掰开他紧握的手指,拽下锦囊,差点忍不住把它砸了,最后却还是收到自己怀里。这几乎是长歌用命换来的。
风长歌受了那一刀,失血过多和之前运力过巨,让她内外伤一起爆发,才会昏厥过去,慕容澈为她疗伤之后他除了因为失血乏力,其他没有太大妨碍,此时的昏睡不过是因为疲劳。
慕容澈明白这一点,却仍不放心,没有合过眼,一直就这么看着风长歌,就像是怕风长歌不醒。
坐在床边的人影始终没有动过,时间慢慢流逝,从黑夜知道白日,慕容澈就那么看着他,直到风长歌的手动了动。
“冰玉呢?”嘶哑的问,风长歌的双眼还没看清眼前,但风长歌知道抱着他的人一直是慕容澈。
她不问自己在哪里,不问伤势如何,只问冰玉,慕容澈一拳砸向床柱,怕弄疼了她,不敢将他抱紧,低吼道:“你就知道冰玉,为了这东西若是让你自己出事,你就不怕我难过?不怕我心痛,为你担心?”
“我若不着急冰玉,你出了事,就该是我难过,我心痛,我为你担心了……”笑着说了这句,风长歌合了合眼,背后像火烧一样的剧痛让他清醒,风长歌发现自己躺在慕容澈身上,在他身下的慕容澈脸色也不好,几乎可说是憔悴。
“若不是你受伤,我现在就吻到你说不出这种话来为止。”慕容澈狠狠说道,他面色憔悴,神色却安定不少。
伸手到旁边拿水,他喝了一口,按下风长歌的头,等他咽下,慕容澈还在她湿润的嘴唇上轻吻,这时候才真的放下心来。
“你怎么样了?”风长歌见他脸色不好,关切的问,想坐起身,牵动伤口,吸了口气,又被慕容澈压住,“别动,你的伤口太深,还不能动,给我躺着。”尽管说得很冰冷,语调却总不自觉的轻柔,慕容澈轻轻碰了碰他背上没被伤到的地方,“冷不冷?”
他的手始终不敢去碰风长歌的背部,那道伤口在他看来简直是触目惊心,他不知道风长歌现在有多痛,给风长歌服了药,却不是制止疼痛的,用药麻痹对他现在的状况没有好处。
背上火辣辣的,风长歌摇头,“不冷。”侧首看了看自己背后,衣物从背后被撕开,那撕开的裂口上全是血,再看他们两人身上,慕容澈和他一样浑身是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