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草色碧连天。在玄王早已离开玄国的半个月后,严密死守的消息在邯郸城中传开。
假扮玄王的赵嵩其子--赵无极在内监的牵着下走出邯郸,站在城门口等待虞泽大军的前来,宣布玄国已亡。
玄国剩下的一座城池不再防抗,举兵而降。虞泽大军踏着滚滚烟尘奔向邯郸,在城门口看见被内监拉着手的赵无极。
城池门口候着的前国权贵之人看见遥遥而来的大军,他们皆是跪拜了下去。
“玄王希望你善待玄国的百姓。”
赵无极稚嫩的手托举起沉重的王冠,语气平淡的说起,眸子中没有害怕。
“天下不再有玄国了,玄国的百姓从今日起将湮灭在历史的潮流中。”虞泽下马,他从赵无极手中接过为他为造的王冠,低头看着跪拜的男孩,“曾经的王去哪里了?”
“极寒之地去了。”赵无极抬起小小的脸庞,盯着虞泽的脸,“你的眼中装的东西太多了,会是个明君,但绝不是个好人。”
虞泽听到赵无极的话,他心中讶然,神色却是平静异常,清浅的笑着问,“你多大了?”
“九岁,年轻的人眼睛比大了的人纯澈,即逝看不到远方也可以看清面前的人。”赵无极脸色淡定的说,稚嫩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对与年龄不符的眼。
“九岁?”虞泽凝视着赵无极的脸,叹了叹口气,“我九岁的时候看到的是远方,哪怕是现在看来还是远方。”
眸子猛然放光,赵无极幼小的心里知道虞泽说的话的意思,那话中的意思透着一股雄霸。
“起来吧!”虞泽将赵无极的扶起,看着他的眼睛,“他不该去极寒之地的,我虞泽的心中装得下这整个的天下,他会是我的臣民。”
赵无极被虞泽轻抓着的手有些抖,虞泽初现锋锐的目光让他不敢再对视。他看了一眼虞泽的背后,压低了声,“豹子力度过大的时候,他收不回它嵌入猎物心脏中的爪牙。猎物的生死还掌握中猎食者的爪牙上,不仅仅是心。”
“哼,你小小的年龄懂得还很多。”虞泽冷笑了声,从赵无极的身边轻轻的走过,“你去拜白珀为师吧。你长大之后,你会替我上战场,我等你真正有资格对我说的那天。现在的你太小,说的都是胡话。”
赵无极知道虞泽心中所想,九岁的他回想自己父亲走时的话,他苦涩的摇了摇头,揽衣再次跪拜下去,黄沙漫起,叩头,“是,大王。”
白珀在后面瞅了瞅跪拜在地上的赵无极,他又是看了看朝着城中走去的虞泽,慢悠悠的走过去将赵无极扶起,“你拉得开硬弓吗?”
赵无极摇了摇头,拍开白珀的手,直视着白珀的双眼,开口,“我父亲走的那日,他问我是否举得起这乱世中的国?”
白珀默然,他望着这个被自己父亲留下来的男孩,他觉得心寒,总觉得对方那稚嫩胸腔内装了一颗成年人的心脏。
虞泽大军入驻邯郸,邯郸城中的百信无不穿着新衣,喜悦的拜伏在街道两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