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位年轻人一进帐篷内,他就是冲着商邪说道,解开披风的口子,将手中银白色的刀刃搁在桌几之上。
“呵呵,想不到项将军的消息来的如此之快。”商邪摇着头笑了一声,以手指着自己刚才圈画的地方,“项将军请看,如是楚军掠过汉阳,便是可和浦丹草原形成犄角之势了。”
年轻的男子顺着商邪的手望去,在那张挂着的巨大地图之上有着一个红色的小圈。他湛蓝的眸子露出一丝沉吟,“如是现在去阻拦楚军,恐怕在时间上有些来不及了。”
“呵?”商邪轻笑了一句,他逼视年轻人的眸子,“那将军认为该当如何?”
年少的男子没有避开商邪的目光,而是同样的逼视过去,“率大军突袭煌阳部落,出击永远是最好的防御手段。”
“出击?”商邪听后,他目光沉了下来。浦丹草原上的烽燧铁骑乃是重甲之士,以铁血扬名,他们恐怕还没来得及将煌阳部落击退,楚军就是会来援,“项将军,你可是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自是知道。”年少的男子眉宇一扬,望着那张巨大的地图,背着手笑言,“兵者,诡道也。狼群气势汹汹的冲入羊群,并不是为了猎捕善于奔跑的成年羊,而是为了使其受到惊吓,好向那些未成年的羊羔下手。”
话到这,年少的男子话语一顿,指着那张地图说道,“将军入浦丹,精锐之士布防于中。而我可在后方以逸待劳,守其楚军。如是楚军来援,商将军可立即命精锐之士来助。”
商邪听到年少男子的话,他沉默了片刻,手押着冰冷的剑柄,开口,“如是楚军识破了我们的意图,不去援助该当如何?”
“自是全力攻击煌阳部落,使其再无军力朝着东推进。”面对着商邪的再次问话,年少的男子无比的淡静,缓缓的回答。
“如煌阳部落率浦丹草原全部兵力回攻的同时,楚军亦是率军来援,那又当如何?”商邪把着重剑,步子近了几步,热气扑在年少男子的脸上,四目相对。
“攻疲惫之士,急急来援的楚军挡不住“幽明”的铁蹄。”年少男子将搁在桌几上的霸刀抓起,杵在地上,言语极低,却是有股霸气,“受了惊吓的羊群,他们总需反应的时间。这点时间足以将精锐之士派往后方,转而攻楚。”
当年少的男子将话说完之后,帐篷之内寂静一片。商邪盯着那双湛蓝的眼,他眼色动了动,转而错开,低言,“这可是在薄冰上行走啊,项将军就不怕吗?此种做法是把后路都绝了。”
商邪徐徐的将话说完,他握着剑柄的手反复的松开又握紧。这一种做法,还有可能让他们陷入楚军和煌阳部落的夹击之中。
“商将军可是认为你还有其他路走?如是煌阳部落和楚军呈呼应之势,战线势必会被朝东推进。”年少的男子已经再次将披风的口子系紧,望着商将军的脸,“煌阳部落第一次和楚军合作,这本来就是需要时间。将军勿要犹豫了,贻误了战机。”
“哈...哈....”
商邪听后,他大笑了一声,看着这位胆大而心细的年少男子,他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臂甲,“愿与君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