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逃了。如果竹夫人还嫌这些消息不够,那你用下半部上轮命图来换吧。”左熵晃了晃头,伸出只手朝着白羽压了压,“放下。”
“真是有点窝囊啊。”白羽松开把着剑柄的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露出惆怅的表情。
“呵呵,这单生意对于我来言可是很亏本的。”竹篮摇了摇头,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淡淡扫过。她在心里去想那个曾经叫她姐姐的女人,后来,路分叉了,两人就走散了。
“我们的人可以帮你去收集她的讯息,准确的说这并不是一件很亏本的生意。阴阳家的人,即使是我们也不敢去招惹。”左熵笑了笑,并不多说一句话。
与楚国隔海相望的越国中的势力错综复杂,大船满载各种各样商品川流不息的从五国流驶越国各个港口,各种隐晦消息也在此期间被传播贩卖。
商邑翼翼,四方是极的越国绝非政、商的汇聚之地,繁荣的街市背后自有人暗操秩序。
作为瑶光组织下的阴阳家就是在越国,以“星宿占卜”之名享誉大越。
竹篮自然是知道左熵话里的意思,可她久居越地,自知越国公卿世家大多热心求田问舍,隐蔽子弟。阴阳家的“星宿占卜”对这些公卿世家并无太多的吸引力。如没有权贵的支持,哪怕阴阳家的背后是瑶光,这在越国对于狐妪要打扮阴阳家消息而言绝非难事。
“左大师,那位刀客可是你们的人?你说不敢去得罪阴阳家背后的组织,可为什么还要派那位刀客去杀她?”竹蓝双手枕在护栏上,冷言。
左熵眯了眯眼,他对于竹篮得知消息的速度感到讶然。他凝视着竹篮的侧脸,“指使他去的可不是我们,是那位医家岐林。我们也是在事后才知道的,前几天我们的人带来消息,那位医家之人死了。”
说到这里,左熵站了起来。他看了看池面上漂浮着的尸体和消融开的血液,伸出指头指了指,“我们违背约定,竹夫人这次也取回利息了。瑶光之人做事决绝,我们的人去越国帮夫人收集消息,这已经是很冒险的事情了。”
尸体上的白衣被水浸泡的膨胀开,有点像是搁浅在水里的雾气。竹篮抿了抿嘴,扭头去看正懒散站着的白羽,“上次你们违背约定,这点利息恐怕不够吧。”
白羽蹙了蹙眉,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竹篮,心里被对方的目光盯得有些发麻。在这般的情势之下,他拇指再次扣动剑格,身体绷紧起来。
两人的剑拔弩张的气氛落在左熵的眼里,他站起挡在两人的中间,“竹夫人,白羽可不是你能取回的利息。”
听到左熵的话,竹篮的目光从白羽的长剑上扫视而过。她敛了敛手里的刀头,收回目光,“可以,不过去越国帮我收集消息的人,我希望是白羽先生。”
“哼,你想我死。”白羽冷笑了声。
“我更想知道她准确的消息,有些事,我该和她有个了断了。”竹篮轻轻笑笑,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先生如是能力不足,死在了越国也不能怨我。”
“那夫人等着用下半部上轮命图来换消息吧。”白羽看了眼水中的尸体,横抱长剑沿着浮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