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的时间中就收敛住神色的王,他蓦然觉得雄狮之所以狂追母狮不放,只是因为雄狮将那只母狮看作了自己掌心之物,不容任何人染指。
这兴许是对的,这兴许是错的,眼前的这个王到底是要什么呢?江山还是美人?楚斯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目光变得越来越平静,“微臣只是为他们提供了李将军等人的行程罢了。”
“罢了?”虞泽嗤笑了声,忽地站起来瞪着对方开口,“如是瑶光上面之人要楚斯大臣谋取寡人的命,那不知大人又当如何?”
终于是到第二个问题了,楚斯看着气势在骤然间就是凝聚的虞泽,他在心里想,“大王何必杞人忧天呢?臣来大虞可是上面之人派我来辅佐大王的。”
“辅佐?”虞泽上半身前压,脸几近贴到楚斯的脸上,“凭你一面之词吗?”
“大王应该知道在乱世之中,君王对我们没有任何价值?”楚斯的后背发凉,他缩在袖口中的手紧张的攥成拳头,言语在这一刻变得强硬起来,“我们要的是一个帝国,一个和平盛世里的人口和土地。乱世之中,君王就如赌桌上开牌的人,而我们则是站在你们后面选择压赌的人。乱世还没有结束,大王就想着和平盛世中的事情,大王难道不觉得不好笑吗?”
两人目光互不退让,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极为压抑起来。楚斯更是可以在这刹那间感受到自己胸腔中的跳动声,他在这个时刻不能退缩,此时他代表的是“瑶光”,那个搅动中州的势力。
要想让一个拿着利刃的猎人不杀你,你就必须让对方看到你的牙齿,让他顾及;要想留在一个嗜血的猎人身边,你就必须展示你比猎犬还要大的价值。瑶光之人遍布天下,君王欲在中州逐鹿,这是他的契机。
楚斯心里算计的清楚,此刻他不能没有底气。牌摊开了,就该亮出各自的筹码了。
“你不怕寡人杀你?”虞泽心里冷笑了声,他自然是知道对方忽然间强势起来的缘由。可越是这样,他的语气就更加威严。
“没用的棋子,在瑶光上面之人眼里同样没什么存在的必要。”楚斯轻笑了声,“微臣不仅怕大王杀我,也怕瑶光上面之人要杀我。”
“呵呵....”虞泽充满杀机的神色在楚斯的话刚一说完,他眼神忽然间缓和了下去,大笑了起来,“楚大人之话不欺寡人,那楚大人可是觉得你上面之人为何要将赌资压在寡人身上?你不是学了推心之术吗?”
这是第三个问题。
楚斯抬头看着虞泽,他知道眼前这个王在变相要他分析天下大势,瑶光之所以要将部分赌资压在大虞的原因。
形势到这里,他心里已可松口气。对方要问他天下大势,必然是打算再继续任用他。
“大王乃有远见之人,大虞在初立半年之久,国内大势就被大王彻底平定,这让瑶光内部之人很是钦佩。”楚斯徐徐的说,目光缓和起来。
“楚大人应该知道,寡人要的不是这些没用的话。”虞泽注意到楚斯缓和下来的神色,他摇了摇头,楚斯这个表情是做个他看的,以表各“退让之势”,这是在君王面前标价自己价值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