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刻的越国夜幕下.
青铜奴形女子半跪着双手托举起灯台,并列两派,屋子的门口有个老人来回的踱着步,神色看上去有些焦虑、挣扎。
下人神色惶急、小心翼翼的跑入屋子内,扭头目光在身后扫视一遍。
“初一,怎么样?”看到跑入的下人,老人立即停了下来,盯着下人急忙的问起,“他们到了吗?”
“到了,苏大人领着的。”下人埋着头回答,身子有点颤抖,看起来像是很紧张的样。
老人露出犹豫,又是在屋子中来回的徘徊。
“大人,苏大人还在外面等着呢。”下人略微的抬起头,嘴皮子跳了下,迟疑着提醒。
“这一路上可发现有什么可疑之人?”老人闻言,他再次停了下来,盯着下人问道。
“回大人的话,小的这一路谨慎带路,并无发现可疑之人。”下人回话,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老人拿捏着下人的话,眼神泛着挣扎,右手握拳轻锤在左手的掌心之上,“唉,我怎般就同意了呢?”
“大人..”下人脸色煞白,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栗。
“你怕什么?你家大人还站着这里呢!”老人心情复杂,他看着不成气候的心腹之人,使劲的跺了跺脚,“去,去把苏大人们秘密的接过来。”
“是.”下人赶紧转身,一路小跑而出。
“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老人在下人跑出屋子后,他又是一脸的苦涩,在屋子中来回的踱着步。
片刻,下人就是领着一群人回来了,他聪慧的跑出屋子,到外面去把风。
一群人站在最前面的人同样是个年约五十的老人,他一身灰袍,双鬓灰白,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眉宇间透出股浩然正气。
“钱大人,当年我们一群人蒙受王恩,先王知吾等怀才而不思进取,乃亲劝之,当有伯乐之恩!”灰袍的老人看见对方的惶急,他双手抱拳行礼,言语凿凿间有浩然之色,“今大人此般,不齿与王大人相识!”
“苏大人何处此言乎?先王赏识之恩,老夫岂敢怠忘!每每念及,老夫恨不能饮当今越王之血,然....”姓钱的老者停了下来,神色窘迫间有惭愧,看向后面几位身披着大羽黑氅的五个人,他们皆是埋着头,戴着一顶大大的帽子,在灯光之下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目光移向五人中站在前面的那个佝偻着腰身的人,对方在宽大的大羽黑氅下显得极为瘦下,从对方的身形,这位姓钱的大人可以看得出对方是个比他还要年老的多的老人,“昇公既来,何不说话?”
“钱妄,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帽檐下传出一声苍老的声音,昇公抬起缩在袖口中枯干的手臂将帽子掀开,露出他一张无比沧桑的脸,“当年的那个每日饮酒三坛,满怀仁义的少年也是老了。二十多年了,那场叛乱后的这二十多年,想不到钱妄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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