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一鸣愣了愣,一个名不经传的名字让他有些茫然,他回过头去看了看彭楚,对方在目光看来的时候耸了耸肩膀,他对舒良口中的名字也是闻所未闻。
“幕后谋士,醇和公子说的。”彭楚见项一鸣还有些失神,开口说起。
“哦。”项一鸣点了点头,回过头,舒良已经走远,他们二人驱马追去。经过半日的路程后,他们三人来到了城门口之下。
江油郡县四面环山,又以沆河为依托,在越国之中有铜墙铁壁之称。此城北倚华清,南靠凯丰,是越国齐尔达山脉南边的一座城市,而与它相距两百余里的“安华”则是正处齐尔达西处山麓下,也因为此夯河从安华被拦腰拦截,形成巨大的瀑布壶口,一到夏季洪水期,下游部分郡城往往要做好防洪的打算。
越国的水渠经过近千年的修建改善,若非百年未见的暴雨对洛城倒也形不成什么威胁。
三人到了城门口,项一鸣仰头看了看城墙边上的士兵,从袖口中摸出了信笺,没有立即走向城门口的士兵身边,而是看向舒良,“此城镇守之人如何?”
“可托付之人,养父在时常言其忠义!”舒良回头看着彭楚,“方晏老将愿镇守在此处,仍食越王之禄,这恐怕和你们有关吧?”
彭楚看见舒良的眼光,他趋前一步,靠近项一鸣,“方宴前辈决定可靠,这些年来,醇和公子和他一直都有联络。”
“还有呢?”项一鸣反问。
彭楚沉默了会儿,他再次开口,“他是幽明当初安插在军队之人,当年幽明带世子杀出之时,本欲要同往,但被昇公劝下了。”他看着城门口的士兵,“安华的胡建将军也是,二十七郡中有一半是曾经幽明的人。”
“呵呵,昇公能在二十四年前想到这些,他的谋划,我这学斩龙之学的人也不得叹服。”听到彭楚的话,舒良大笑起,策马向城门口的士兵而去,“走吧,项将军!”
项一鸣点了点头,驱马向前。
城门口的士兵见三人驱马向前,走出五六人,为首的士兵仰头看向马背上的项一鸣三人,他后面的士兵双手持长戈向前架起,挡住三人的路。
“下来,通行检查。”为首的士兵大喊了声,目光在舒良、项一鸣、彭楚三人身上依次扫过。
项一鸣翻身下马,把手里头攥着的信笺朝为首士兵递了过去,“交给方大人,就说候鸟归巢了。”
“候鸟归巢?”为首的士兵听言,他嗤笑了声,这时值冬末,在这城门口镇守,他可没什么闲情雅致和对方打哑谜,“哪个方大人?”
“方晏,方大人。”这次回他话的是舒良,他见项一鸣说话干净,不由在心里笑了笑,怕耽误了事,翻身下马回答为首的士兵,举止超尘,“我们是他的客人,有劳通报了。”
为首的士兵眯了眯眼,他看见舒良举止不凡,生生的压下自己的不耐,扭过头去,“你们看着他们,我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