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白眼,兀自的走了过去,嘟囔了声,“有你这个哥哥可真是件丢脸的事情。”
“各位,请移步到慧雪居一趟吧,在这越国中,我们还是不要太过于抛头露脸,王氏的爪牙可有我们三个组织的抛弃之辈。”楚泠对阴阳家的大祭司使了个眼色,理了理自己的领口,缓缓地说道,“这次的行动,我们三方可是要按照约定的来。徐州商盟那点势力还想颠覆一个国家,昇公那家伙真是个疯狂的老头,他可是你们天机阁的老伙伴了,可你们天机阁却没有他的胆识魄力。”
郄酅知道这句话是楚泠特意对他说的,百年之中,徐州商盟和天机阁之间一直有贸易往来。二十几年前,那个老头将年仅六岁的越国世子亲自送入了战门,谋划了如今之局,郄酅在心里也不得不对这个老头油然升起一股敬畏之情。
战门的第二期导师鸣凤曾在临死之际,单独的和天机阁上面之人见上了一面,想要改变上面之人对战门之人不可为帝王的看法,只是他临死前的这个想法被上面之人拒绝了。
郄酅一想到这,他心里不免有些唏嘘,战门第二期的导师是打开乱世局面的一把重要钥匙,在乱世前期的推动历史中,他发挥的作用要比他这个战门第四期的导师复杂的多。
“昇公还在越国吗?”半晌后,郄酅开口问了起来。
“听说去了江油,如今在洛城的是他的心腹--于子文,我想那个老东西留于子文下来是有打算观察大虞派来的纵横家。”回答他问题的是前面的大祭司,“我们瑶光部署在大虞的法家--楚斯,在两月前曾发过一次信函,明确的告诉我们这个纵横家乐睢此行不简单,想必徐州商盟的昇公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你们的人在信里有说乐睢此行的目的吗?”郄酅顿了下问起,“这个人不能成为我们这次行动的阻碍,大虞的王不该插手这件事。”
“没有说,大虞的王没有向楚斯透漏。”大祭司说到这里,他嘴巴拉扯开,露出玩味的表情,“大虞的王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家伙,我听楚斯说邯郸之时,那位王就对李子骞等人动过杀机。”他扭头看了眼楚泠,“他是你的学生,加入瑶光也是他的选择。你应该很清楚两月前他为何来信,对我说谈及乐睢。”
楚泠没有回话,楚斯是他的侄子也是他的学生,他传授了给对方法家之学,也知道他这个学生对权利的欲望。两月前的信函与其说是他对大虞政治的一次反馈,不如说是想借用组织的刀杀掉阻碍自己夺得权利的对手。
这次的行动,作为瑶光部署在大虞的棋子,对方应该早已经得到了组织上的任务,远在北岸的大虞不得插手这件事。
在明知道组织的命令后,他此举无非是用拙劣的用刀方式杀人而已。
“若是这次的任务,大虞派来的人插手,我会命令杀手门的杀手取下他的头颅。”郄酅说了句,看着前方的大祭司。
前面的人没有回话,一行人一路沉默的朝着平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