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笙,二来则是考察她察言观色的本领。
是不是别人给点海水就泛滥,沉不住气的女孩,一招见分晓。
这时,一道黄鹂般清脆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秋也看过去,就只见许久不见的景菲像只小鸟似的扑了过来。
“秋姐姐,可把我想死了!”
景菲钻到秋也的身边,抱着她的胳膊腻着不放。
接着,又跟老太爷使气,“爷爷,秋姐姐要来为什么不跟我说啊,幸亏我中午回来了!”
“你还说,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你不好好复习瞎掺和大人的事做什么?”老太爷瞪了她一眼,话虽严厉,但谁都看得出其眼底的宠爱。
傅家直系旁系加起来,子嗣众多,但是能入他老人家眼的也就那么几个,其中最满意的当然是傅寒笙,但是对于景菲,疼爱程度可谓是无人出其右。
景菲对老太爷的佯怒半点不放在心上,吐了吐舌不理会,继续缠着秋也聊天。
过了没多久,景菲的父母傅丞奕夫妇也回来了,因为景菲生日时有过一面之缘,因此,此次倒是不用再互相介绍,闲聊几句后就正式开饭。
秋也偷偷抓了抓傅寒笙的手心,然后低声问,“怎么就这些人啊?”
傅寒笙笑了笑,也不介意在席间当着家里的长辈跟她咬耳朵,“工作日大家都忙,只有周末那些表叔伯才回来。怎么,没见到我爸很高兴?”
“才不是。”
秋也红了脸,一方面是察觉到几个长辈暧昧的眼神,另一方面是被他猜对了心思。
赶紧推开他,然后低下头兀自吃饭。
这时,傅丞奕仿似闲聊般地问道,“对了,寒笙,你母亲近来身体可好?”
秋也耳朵一竖,听到裴烟的问题就认真起来。
傅寒笙却见她只顾着吃饭,连菜都不夹,于是一边给她夹着菜,一边温淡笑道,“多亏了某只猫,母亲年后心情好了不少,这几日父亲还陪她去新西兰看红枫。”
“哦?猫?人家都说养狗能够体贴主人,什么猫这么有本事?”景菲的母亲被傅寒笙的话挑起了兴趣,跟着问。
这时,秋也的脸早就红的滴血。
手伸在桌子下使劲抓了他一把。
然而,傅寒笙皮糙肉厚根本不觉得疼,反而笑得十分得瑟,“不是什么名贵的猫,就是只爱抓人咬人的小野猫罢了。”
秋也见他一脸欠扁的表情,甚至还低下头摸上她的脸,关切之意尽显,“怎么了,脸怎这样红?”
“没,没,大概是有点热。”秋也有些尴尬,拨开他的大手,开始脱外套。
到这地步,他们再不知道这小野猫指的是谁,那就白在傅家这么个大家族混了,于是,三个长辈都看着秋也忍俊不禁。
秋也最受不得傅寒笙当着外人跟她没脸没皮地亲热,尤其是在他一众长辈前!
手一抖,手机就掉到了地上。
弯腰要去捡,而拿到手机一抬头的时候却撞上了一只大手,原来是傅寒笙把手放在了桌沿上,此刻见她坐直就收了回去。
接着,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跟桌上几人搭着话。
而傅家三个长辈,目光如炬,早就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里暗自斟酌,看来,老三这次是真栽进去了。
饭毕,傅寒笙被老太爷叫到书房里谈话。
傅丞奕夫妻跟秋也说了几句话后便去忙,而因为秋也的缘故,景菲好不容易迎来半天偷闲时光,没有去学校,而是留在家里陪秋也。
她带着秋也在占地庞大的后花园逛了一会,因为天还没彻底回暖,所以只开了海棠花和白玉兰,再说,两人都不是喜欢赏花弄月的人,因此,没过多久便又沿着原路返回。
秋也像是记起什么,忽然很想看傅寒笙小时候在傅家的样子。
景菲自然乐意,带着秋也直接到了傅寒笙的房间。依旧是简单大气的装修,只不过,原木的家具和棕色调的墙壁增添了几许古朴气息。
不出意料的,在窗边依旧放置了一架天文望远镜,白色的软帘随风轻飘,荡漾在望远镜漆黑的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