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由盛可可打破,她笑道,“说实话,因为表哥和你的缘故,我真的特别讨厌程茉,尤其是出了上次的事,让我巴不得看她去死,甚至她的黑料我都已经准备充分,就等我去军区的时候给她爆出来。”
秋也转过脸,看向正在开车的女孩,看到她红唇微启,听到她淡淡地说,“可是,当我看到她近乎疯癫的模样,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在心上的时候,我觉得我不恨她了。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真的太可悲了,我没理由,去恨一个比我过得糟糕的人。”
盛可可忽然转过头来,笑了笑,“秋秋,你早就不恨她了,对吧?”
否则,程茉不会安然到现在,定然是秋也在傅寒笙面前求了情。
“可可,你怎么了?”秋也没有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略微皱了皱眉,问道。
为何,她总觉得,盛可可的笑容里掩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悲凉。
兔死狐悲。
“我啊,只是庆幸罢了。”盛可可继续专心开车,微漾的嘴角飘渺着淡淡的感慨,“幸亏,他是我表哥。”
否则,一旦没了血缘的束缚,她会不会也会放纵自己的感情,继而变得跟程茉一样,被嫉妒蒙蔽心智,被怨恨遮盖良知。
太可怕了。
随着盛可可的话落,两人皆是缄默。
虽说冥冥中自有注定,但是,选择权还是在人自己的手里,一步错,步步错,程茉之所以到今天的地步,只在于爱情萌芽的时候,没能及时扼制。
可是,爱情这东西,谁能恣意控制呢?
爱情,最怕的不是辜负,而是从一开始,就错了方向。
比如程茉,比如纪慕白。
“他还好吗?”
“不好。”
秋也喉咙微哽,盛可可终是不忍,叹了口气道,“那天你走之后,他就没了灵魂,不过所幸,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要处理很多事情,忙碌会削弱空虚,所以,他没有时间缅怀感伤,你放心。”
闻言,秋也“嗯”了一声,而盛可可又道,“他总会跨过这个坎的,你得给他时间,他也总会遇上一个可以温暖他的人,只不过,不是你,也不会是我。”
说到最后,盛可可的语气里已经染上一些萧瑟,听起来令人心疼。
秋也找不到话来安慰,毕竟,他们是表兄妹,她不能劝盛可可坚持下去,这是不负责任。而盛可可本性坚韧,她也不能在盛可可面前伤春悲秋,这是亵渎。
于是,只握了握女孩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轻轻的没有力气,却犹如窗外飘进的春风,拂过如烟的痕迹。
一切尽在不言中。
盛可可沉敛片刻,忽而笑出声,却是一扫阴霾,“秋秋,我们去盘龙山兜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