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前。
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问他话,“老公,你这是不是就叫做君王不早朝呀?别人骂你昏君,可怎么办呢?”
而傅寒笙却顺着她高高在上的姿势,抬头微笑答,“只要老婆开心,昏君还是明君,与我有何干系。”
“那老公可真是色迷心窍呢!”
秋也点一点他的额头,仿佛有些幽怨,随即又哀哀地叹息,“为了老婆,不光连工作都不要了,甚至连陪伴身边多年的红颜知己都痛下杀手,我都替安嫱姐姐委屈呢。”
“老婆这么说,我可就无辜了。”
傅寒笙亲吻上她的下巴,低低笑着,分明坦然自若模样,“阿嫱自己做了错事,追悔莫及,不惜用重伤自己的方式来赎罪,本是知错能改的佳话,怎就成了我的不是?”
秋也怔了怔,过了几秒后方又展颜而笑,娇嗔地横他一眼。
“老公可真是个不折不扣衣冠禽兽,这辈子呀,也就是我看透了你还能不抛不弃,换做别的女人,早就吓跑了!”
傅寒笙便不再掩饰,邪邪的笑容里荡漾的满是柔情蜜.意。
“因为我是你的,你不要我,谁还要我呢?”
秋也便笑了,手臂搭上他的肩膀,然后跳进他的怀里,看着他黑眸里倒映出的自己,正勾勒着温柔,缓缓印上他的唇。
激吻过后,傅寒笙埋在她的颈间道,“小也,怎么办?看见你,我就想对你做些摩擦生热的事情。”
“老公,听话。”
然而,感受着男人喷洒的灼热呼吸,秋也却只是无奈地笑。
傅寒笙有些闷闷不乐,还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在她脸上不轻不重咬着,“明天再去好不好?你说好三天的,怎么能锁我一个人在家里?”
秋也被他磨得发.痒,咯咯笑着推搪。
“好啦好啦,小澈在学校受欺负,你让我怎么多等一天嘛。我保证,尽量不跟老师说太久,早点回来陪你,好不好?”
闻言,傅寒笙便不再说话,却仍压着她黏着不肯离开。
秋也知道他这是耍小孩子脾气,也乐得好声好气哄着,“老公,你不是说今晚要给我准备烛光晚餐吗?不如现在就开始呀,我希望,一回家就能看到老公的浪漫呢。”
终于,听到这话后,傅寒笙才貌似听了进去,慢慢从她身上直起身,但还是有些不情不愿,讨价还价,“最多两个小时。”
“好好好,我家好老公,我保证两小时之内就回来。如果你怕我记不得时间,我可以叫秦姐给我当闹钟啊!”
“击掌。”男人仍旧不依不饶。
秋也只觉可爱,伸出手来跟他击掌,“一言为定。”
然而,这晚,当傅寒笙准备好浪漫的法国大餐,坐在摆满了玫瑰花和蜡烛的长桌旁等待时,却没有等来那个说好按时回来的女孩。
等来的,只有一串急促的敲门声。
他眉头一皱,之前面对秋也时的撒泼无赖早已收敛殆尽,随之换上的是那张深沉成熟的面具。
这条锁链,长度是根据秋也的情况设计的,她够不到房门,而傅寒笙却可以凭借一双长臂轻易够到。
只不过,当门开启,傅寒笙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成隐扑了进来。
傅寒笙突然想到什么,瞳孔猛然缩起,接着,一把揪起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不是让你保护她吗?她人呢?!”
随着他的动作,锁链响起“哗啦哗啦”的声音,愈加给人增添一抹急促紧张。
成隐顾不得思考为何傅寒笙被锁着,努力睁着自己快要阖上的眼皮,语气虚弱地道,“太太……太太刚从秦小姐车上下来,还没……没进学校,就有一辆车冲了过来,事发突然……我……我只能拼力将太太推开,却无法将太太救……救出……”
“其他人呢?其他人都死了?!”
傅寒笙看到他身上明显出过车祸的伤痕,不由得勃然大怒,攥着成隐领子的手背青筋暴起。
“其他人……并没有……没有出现……”
闻言,傅寒笙双手一松,浑身犹如失去了全部力气。
没有出现。
证明,对方这次预谋格外严密,甚至,连她什么时候到学校都知道,所以才能提前将他安排在暗处保护她的人都处理掉。
而且,不被他发现。
成隐失去了男人的控制,浑身瘫软在地上,本就是靠着硬撑和从小训练出来的意志力才能支撑他来报信,此刻,任务达成后,便彻底昏死过去。
傅寒笙没有去看地上的男人,朝后倒退了一步。
而这时,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傅寒笙一顿,连忙跑去拿起手机,“喂!”
“老傅,不好了,小叶,失踪了!”
陆长则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一向温文尔雅的男人,此刻的声音却携着浓浓的焦急,电话的那头,隐隐传来燕北萧对护士恼怒大骂的声音。
傅寒笙挂断电话,忽然之间,几秒钟前还愤怒之极的男人,现在却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他攥着手机,拨了个号码,双眸却是直直盯着墙上的一张照片。
电话响了十几声,就在自动挂断的前一秒突然被接起,接着,一道低沉冷漠的声音缓缓响起,“三弟怎么有兴致给我打电话?”
然而,虽然对方的声音乍听上去与往常无异,但傅寒笙还是敏锐地寻找到那抹隐藏的戏谑。
一瞬间,男人儒雅成熟的面容上袭上一层鸷冷阴郁。
“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言,那边响起一道低低的笑声,随即,便是冷到彻骨的声线,“我想干什么?当然是……”
只是,不等说后面的话,傅景渊便立即收起冰冷,随之换上玩世不恭,“你猜呀?”
三个字落下,便又哈哈笑起来。
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他在耍弄对方似的,傅景渊得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