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颜祸水还少吗?!可是谁又能改变什么呢?若是没有男人喜欢,红颜又怎么会成祸水?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行至东华门外时,安知锦已经被打了二十多板子了。
她整个人死气沉沉地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甚至不知是否昏死过去了,她的衣服上已经开始渗出了点点的血迹,可是那板子打在她身上,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般,她根本没有半点反应,身体都不曾颤抖一下。
秦耀天心中突然一惊,“住手!”
行刑的太监闻言连忙停了下来,静静等待着他的吩咐。
“看看她怎么样了?”这打板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哪怕是常年征战沙场的武将,被打个五十大板,没有一个月也别想下床,更别说像安知锦这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了,若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那可就难办了。
等候在一旁的太监领了命,连忙过去抬起安知锦的脸,冷不防地,一道如同鹰一般锐利阴冷的眸光盯上了他,把他惊叫了一声,吓得连忙后退了一步,这才结结巴巴道,“启禀皇上,还、还醒着……”
秦耀天皱起了眉头,他刚也是看到了安知锦的眸光了的,知道那太监所言非虚,可是为什么,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疼?甚至连哼都不哼一声?
当了这么多年皇帝,哪次下令的时候,被打的人不是哭天抢地的求着饶,可是她安知锦,为什么无动于衷?
心中抱着这种疑问,秦耀天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向朕求情?”
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爬下来抱着他腿痛哭流涕求情了。
“太掉面子了,”安知锦依然低着头,她似乎是轻轻笑了一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虽然我心中不服气,但是既然来到了这里,你又是这里的皇帝,我又无法反抗,那倒还不如痛痛快快认命了。”
“难道你当真不在乎你的性命?”秦耀天看到她依然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心中又涌上了一丝怒火。
他真的是很讨厌这种人,表面看起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屈不挠,但实际上这种人最为自私。人活在这世上,很多时候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活,而是为了其他人,比如他这个皇帝,更是时时刻刻为了天下的黎民苍生而活,所以他的性命十分珍贵,所以他要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命,不仅是为了自己,更为了无数的百姓。
安知锦与他的立场是不同,可是她难道就只能为自己而活吗?
“你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自私!”秦耀天的眼中染上了一抹厌恶之色,语气愈加严厉,“你可知道朕现在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因为朕的儿子,你的夫君,刚才强拖着病体,苦苦哀求朕,为你求情……你这样做,可否有想过他要怎么办?!”
安知锦地嘴唇动了动,她低着头,望着地面,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秦子铭那副虚弱的样子。她忽然紧紧地咬住了嘴唇,手指紧紧攥成了拳头。
“朕说得没错,你根本配不上他,他很爱你,所以想护你周全,可是你却是在糟践他的爱,你根本不配他爱,因为你根本不爱他,你做任何事之前,从来就没想过你这样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说一句话,在他们眼里,皇上从来都是不苟言笑,高高在上的存在,他们中的所有人,还从未听过皇上和谁说起这种感情上的话。
“你的所作所为,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安侯府,幕王府,你所做的事的后果,不仅是你自己要承担,安侯府和幕王府也会被一起连累,这就是朕今晚想要让你明白的道理,可是朕没想到,你却是执迷不悟,死不悔改!”
秦耀天的声音冷得像一把飞刀,每一句话都直戳安知锦的心脏,戳得她心底生疼,却又无法辩驳。
她真的很讨厌这种顾及别人的感觉,可是她却不能不顾及,正如秦耀天所说的一般,人一旦有了自己在乎的人,开始为别人而活,那就不能什么都不顾及了。
“你以为你刚才在寝宫中那番义正言辞批判朕的话是因为在乎他,为他打抱不平吗?不,你不是,你根本不爱他,否则你就不会扔下生死未卜的他,硬生生地要挑战朕的底线,更不会现在躺在这里受刑了!你在乎的,只不过是你心中自认为的正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