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房间里,阳光洒落一地,四周布置的简洁而又干净,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清新脱俗,不失典雅。
此刻清风坐在案桌前,正埋头整理赤水这些年的账本。越是往下看他越是心惊,朝廷曾两次拨款安抚灾民,数目庞大,而杜文仲在民间又私自加收苛捐杂税。在他收押期间,清风曾去过杜家,府中装饰得并不华丽。除了正妻就只有两位妾侍,此外他只有一个儿子其余所出皆是女儿。除了柴米油盐,衣食住行所用,和每年支付给下人的银子,清风大概算了算,并不多。那么开支并不大的杜家,把这么大一笔钱弄到哪里去了?
清风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这笔钱的消失和杜文仲每次出府去见的那个人有关?正在他思索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不禁冷了冷脸色,有些不悦的道,“进来。”
“丞相,属下有事禀报。”从门外走进一人,体格强健,神态谦卑有礼。
“说——”清风向椅背靠了靠,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
“属下搜寻杜文仲家里的时候,发现有一处很可疑。”那人恭敬地道。
清风颌首,示意他继续说。
“在他的房间里,四面都挂着壁画,不同的是朝东的那面墙却是空的,不似其他墙面坚实可靠。”
“空的?”清风眉眼一跳,似有不好的预感,“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刚才,属下已吩咐人看好那间房,不准任何人进去,就急着赶来向您汇报。”
话未说完,清风已从椅子上站起来,夺门而出,希望还来得及。
取下墙上的壁画,他用手朝着那面墙轻敲了敲,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清晰响亮,不似其他三面墙低沉浑厚,果然有异!
清风眉梢一挑,用手指在墙上有节奏的敲,不一会儿,“嘭——”的一声,那扇墙向上移动,缓缓地打开。
他不仅嘴角露出一个微笑,这点小伎俩也能难倒他?慢慢踏步进去。
待到走近一看,饶是见过世面的清风也不禁目瞪口呆,大脑出现短时间的空白。满屋子的金银珠宝堆得像一座座小山那样高,遍地都是价值连城的珍珠,翡翠,玛瑙,宝石,到处都散落着数不清的黄金,金灿灿的晃花他的眼。就连四面的墙和脚下的地板都是用黄金堆砌而成,可见其奢华程度。
看到此番景象,清风大为恼怒,身上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这该死的杜文仲,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贪官,这满地的金银珠宝,可都是老百姓辛辛苦苦挣得血汗钱。
他冷笑一声,继续向前走去,在一个四四方方的柜子面前停下,这柜子做得非常精致,采黄金而制,铺宝石而就。上面挂着一把锁,完好无损,他心思一动,用手握住柄端,用力一转,那锁就被他轻易打开。
清风凑近一看,里面铺着几张废弃的旧纸,和一个黄色的资料袋,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而那几张纸摆放凌乱,显然是被什么人动过。
他暗道不好,急忙起身离开,顺着刚来的方向就追了出去。
清风刚追出去不远,便见树叶晃动,枝丫轻颤。他举目望去,四周是一大片树林,苍天古树,枝繁叶茂,除了风声,连一个人影子也没有,也不知那人往哪个方向跑了。
他转过身,不经意的瞥过地上凌乱的脚印。冷厉的目光若有所思,脚印杂乱无章,有些急促,朝着杜家相反的方向,看样子并不像是一人所留。
清风蹙了蹙好看的眉毛,虽说他武功不差,可那人必定武艺高强。这耽搁的片刻功夫,怕是早跑没影了,思及此他不再多做停留,转身回了杜府。
另一边安然紧跟在黑衣人身后,身姿轻盈,动作敏捷。她的轻功极好,几个跳跃,已是又近了些。
那人健步如飞,在树林中穿梭,速度极快地飞离地面,想来武功不低。纵然武艺高超的安然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如影随形的跟在那人身后。
她本是先前派人传清风问话,哪知他却去了杜府,想着便过来找他,顺便查查有无蛛丝马迹可寻。没想到半路遇到个蒙面黑衣人,从杜府鬼鬼祟祟的跑出,觉得事有蹊跷,便一路跟了上去。
黑衣人眼见身后的女子离自己越来越近,速度快得惊人,不由得心下大惊。自己的武功虽算不得绝顶高手,但也是数一数二,几乎没有几个人是他对手。这赤水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而且还是个女人。
安然凌空而起,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稳稳落在他的面前,挡住了去路。
风吹起她紫色的绫罗衣裙,飞舞的青丝挡住了一半面颊,微微有些凌乱。潋滟光华,让人为之一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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