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杆上,第三箭也是钉上,连续射圞了几箭,都是齐齐的钉在了木杆上。
这就更显出本事来,周澈在那里笑着拍掌,两边的船彩声如雷,走在甬江上,虽说岸边的景色不断变化,可也是无聊,河上有这等精彩的把式,实在是让人精神一振。
亚莫和巴恩两人手上要是没拿弓箭,看着也就是农村庄户汉子,矮壮身材,骑马骑出来的罗圈腿,本来是头上编辫,来了原,索性都是剃了光头。
“你们兄弟好好做,部落上不论本事论血统,在劳资这边不讲究这个,你们做出了功劳,在中原可以荣华富贵,就算在部落里,也能保你们做个贵人。”
叫过来勉励几句,这两人却是激动万分,一见面就是五体投地的行大礼跪在船上,战战兢兢的,周澈开始还觉得有些纳闷,心想双方打交道时间还短,怎么这两位如此的谦卑、
小肃在边上解释过才明白,如今周澈在诸越部落可是赫赫威名,那山越在诸越部落上就是帝王一样的存在,可这样的存在被周澈击败,周澈在诸越这些武人心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也就可想而知了。
被周澈勉励之后,他兄弟俩连连磕头,周澈笑着让他们各回本职,刚要和小肃讲什么,却现小肃正在盯着河面。
顺着小肃的眼光看过去,却看到一艘舢板大小的小船,船上却有一面相对宽大的船帆,在河上大船之间串行,走的颇为迅,船上三人,一人在那里控帆,其余两人站在船头船尾到处张望。
这小船和周澈船队擦身而过的时候,那小船上的俩个大汉看得很仔细,等船过去,周澈沉吟了下问道:“怎么?有蹊跷?”
“回主公的话,刚才却是河上的人看货来了!”
小肃望着那艘小船的背影,在那里沉声说道,甬江上也不太平,而且在江上做了案子,将人杀了岸边一埋,船只改头换面,苦主都找不到,完全是无头案子,这江上的油水又丰厚,在这江上做生意的人也是不少。
太平了这么多年,甬江上的势力也就越来越少,这等偷盗劫掠,杀人越货的事情碰准了有暴利,可大多数情况下赚的不多,麻烦却不小,江上的大势力往往都是把精力放在夹带货物和贩运违禁上,比如说私盐。
但盗匪就是盗匪,肥肉到了眼前,他们也不会不吃,在他们掌控的区域之内,总要定期的在河上巡视一番。
看到那身家丰厚,看着有没有什么后台背景的,就暗地里下手,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票横财,更有那受雇于人,在河上做些杀人灭口的勾当,这个也是有的。
小肃在那里张望,在另外一艘船上的孙信却已经爬上了船舱上,手搭凉棚的远望,以他这样的老丵江湖,自然明白刚才那个是什么意思。
周澈对这个根本没什么感觉,江湖上的这些势力在官家面前算得了什么,萤火与日光的差别,实在是不值一提。
可跟随他身边护卫的一干人却不敢怠慢,万一周澈在路上遇到什么闪失,大家实在是吃罪不起。
毕竟这船上不比陆上,不会水被人钻了空子,就算是精兵强将也未必能挥出自己的本事来。还有许多悍匪水寇在活动,民风也是剽悍,地方大族往往手养有私兵,和盗匪勾结。
对于被江洋河盗盯上的事,周澈让小肃和孙信摆平,他在船头思付,对付那些土豪,不能打草惊蛇啊,努力做出一副昏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