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吕布吓了一跳,看着王智须发皆张,一脸的紧张模样,不由吓了一跳。
“别驾,你怎么啦?”
王智一把揪住吕布:“你刚刚说什么,让谁说中了?啊!”声色俱厉。
吕布呐呐地道:“别驾,我那里来了一个人,他说别驾现在肯定坐卧不安,心神不宁,我不信,便与他打赌,带了他来见别驾,却想不到真是这样。”
王智死死地盯着吕布片刻,忽地松开手:“他人呢?”
帐帘再一次被掀开,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吕都尉,你输了,可不要忘了回到太原,要请我去喝花酒的。”
王智瞪圆了眼睛,来人赫然是周澈营中的首席谋士,沮授。
呛啷一声,王智腰里的剑已出鞘,高高举起,吕布吓了一跳,一把拉住王智的手:“别驾,你疯了,这是沮长史,是皓粼将军的手下。”
沮授哈哈一笑,施施然地走到王智的身边,轻声道:“别驾稍安勿燥,沮某一皆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别驾要杀死沮某不费吹灰之力,不过沮某此来,可是为别驾解惑而来,别驾何不容沮某将话说完呢!”
王智沉默半晌,剑霍地入鞘,对目瞪口呆地吕布道:“你出去,给我守在帐门口,任何人都不许靠近我的大帐。”
吕布看看老上级王智,又看看一脸轻松的沮授,迷迷糊糊地转身走了出去,“搞什么呢?”看他二人倒似心有默契,可自己这个带着沮授来的人却蒙在鼓里,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王智事到临头,反而镇定下来,沮授深夜到此说明了什么,当然是丁原的计划已泄露,被周澈知晓,因而派他来策反自己,但自己是能轻易动摇的人吗?为了并州的长治久安,自己肯定要支持丁原,即便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王智也知道,经此一事后,自己便算是与袁氏结下死仇,除了踏上并州的船,再无路可走。否则自己活不了几天便会被悄无声息地做掉。
让他恼火的是,丁原既然早就打算在此役过后做掉周澈,但却为什么如此不小心,竟然让计划泄露出去,周澈即便只剩下千余残军,但看到潘凤所统率的斥候的战力,以此知彼,这一千人的战力又如何能小得了,狗急了还跳墙呢,如果周澈孤独一掷,以副阳要塞之坚固,自己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拿下来,而且周澈既已知道,想必此时已有快报报往袁氏,自己算是被坑进去了。
“沮长史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虽然明知是废话,但却也不得不说,总不能立马撕破脸去。
沮授却神色严肃:“授此来,为救王别驾而来。”
王智愕然而视,明明是有求自己,可以说现在丁、周二人都命悬于自己之手,而且比较起来,丁原赢得机会要比周澈大得多,这沮授居然说是来救自己,当真是辩士之舌,毒于青蛇之口,恬不知耻如斯。
王智放声大笑,直视沮授:“沮长史,我们便不必绕圈子了,周度辽想必已知晓丁使君计划,我们已没什么可谈得了,这便请回吧,我虽不是像你们这样的文人雅士,却也不愿做那焚琴烹鹤之举,长史此去是回副阳还是远走高飞,都任由自便。”
“别驾观我可是那种弃主而逃,只顾自身之人么?”沮授揶喻地一笑。
“好,长史虽是一文人,但却有我武人的豪气,我王智佩服,但话不投机半句多,长史却请回,明日我们副阳再见吧!”王智起身作揖。
“走自是要走的。”沮授道,“但我还是要说先前那句话,我是来救别驾的,别驾从一介小兵,靠着一刀一枪拼到如今地位,可谓不易,如此舍去,便是连授,也是惋惜不已,更何况别驾之才能,我家周度辽赞赏不已,不愿别驾就此沉沦,这才有授此一行,当然,也不仅是救别驾,还是救这一万五千并州精英,更是救我并州百万百姓。”
王智冷笑:“既知我是一介小兵升到如今高位,丁使君对我有提拔之恩,那又何必多言?”
沮授不理会王智,自顾道:“别驾既知消息已泄露,当知明日回副阳,将不再是美酒鲜花,而是弓弩石弹,还要去送死么?周度辽已是枕戈待旦了。”
“千余残军,能翻起多大浪花,当我是达耶那个废物么?”王智一声冷笑,“我王某人是土生土长的并州人,在这并州的的威望,岂是周皓粼能比,说不定明日我一声召唤,周度辽的那千余残军临阵倒戈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