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让你们寸步难进,大汉有州数十,你们这样一个州一个州打过去,却不知草原上有多少鲜血可以流!”
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所以,你们以后回到草原上后,不要惊讶,诺将军,在合适的时候,我会放人们回去,告诉羌渠或者鲜卑人,哦,娜芙居次,不好意思,我应当称他为大单于,叫他等着吧,我周澈会打到阴山草原上来的,直到打到他服气为止。在我的手中,我将终结草原与中原的数百年仇杀,因为他们将因为我而融为一体。”
听到周澈这几乎是狂妄般的宣言,阿其诺不由目瞪口呆,娜芙虽也震惊,但更多的则是不服气,一双妙目闪动,脸色也有些潮红,“周将军,也可能是我的父亲杀进中原,一统天下,那时,照样可以终结草原和中原的仇杀,融为一体,不过胜利者将会是草原上的雄鹰羌渠,我为之骄傲的父亲。”
周澈扬起马鞭,在他的前方是西安阳那犹如世外桃源的风光,这一瞬间,他真有一些气冲山河的气势,“好,我等着他,却看我与他,到底谁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周澈敢放出如此豪言壮语,固然有对自己强烈的自信,也是基于中原远比草原上先进的制度和文化,草原上,还基本处于奴隶制度之下,而大汉,此时早已是封建时代的开拓期,无论是生产力还是别的什么,都较之草原上领先太多,在周澈的记忆中,他前世所处的那个时代,在长达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落后文明战胜先进文明的案例屈指可数,而恰恰是这几次,却都是让自己的国家进入大倒退时期,最终酿就苦酒,直到周澈穿越而来之时,还在苦苦地追赶之中。
既然自己来了,就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打垮他们,消灭他们,让这种苗头被扼杀在萌芽装态之下,固然现在大汉是睡着了,而草原正处于上升期,这一点羌渠和慕容风看得很准,但睡着的狮子也不容轻易挑衅,只要让他醒过来,即便是狮子尚睡意朦胧,全身酸软,他所爆发出的能量也不是一只狼所能匹敌的。
周澈要做这个唤醒狮子的人。
一路走来,阿其诺心中的震惊愈来愈盛,作为去冬入侵中的一员主要将领,他是知道西安阳当时的现状的,基本上可以说是被他们一扫而空,因为西安阳深处副阳要塞之后,历年之来很少受到草原侵袭,是以百姓家中都较为殷实,但在去年被蝗虫一般的部落联军打过之后,已是一穷二白,但短短的不到两年的时间,在这片残破的土地上便又爆发出了巨大的生机与活力,这种自我疗伤的本领,阿其诺清楚,草原人是很难具备的,一个部落如果遭遇了较大的劫难,往往需要多年甚到一代人来恢复。
但中原现然不是这样,他们庞大的人口基数决定了他们可以在短时间内便恢复过来,这一路上,他已看到很多拖儿带女的人络绎不绝地走过,周澈很自豪地告诉他,这是外州的一些流民,他们失去了土地和财产,但现在的西安阳,不久之后的并州,将给他们土地,给他们房屋,让他们重新拥有安身立命的财产,所以,他们来了。
阿其诺悚然而惊,人口始终是决定两方胜败的一个重要因数,有了足够的人丁,便有足够的兵源,有了足够的人丁,便能创造出巨大的财富。羌渠大单于曾说过,中原上的土地兼并已愈演愈烈,豪强世族拥有大量土地,而无数的百姓则失去土地,变成流民,这将成为引爆大楚这个庞然大物的导火索,大汉将发生内乱。大单于的话这曾让阿其诺等将领欢欣鼓舞,大汉越乱,他们的机会就越大。
“大汉不可能解决这个问题,因为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便需要打倒世家豪族,而一旦世家豪族倒了,大汉还存在么?这是一个死结,一个谁也不可能解开的死结,往往到了这个时候,改朝换代的机会便来了,为什么不是我们去结束这一切呢?”羌渠豪情万状地喊,而阿其诺当时也是那些热血贲张的将领中的一员。
但现在,在并州,周澈所做的一切,却正在解开这个结,大量人口涌入并州,将给周澈带来巨大的潜力,让他越来越强,阿其诺苦涩地想,周澈之所以能顺利地授田,有这么多的田地,居然是因为草原部落的多次入侵,将那些豪绅地主杀了个一干二净的缘由。这算不算作茧自缚呢!不行,必须要告诉大单于,周澈绝对是一个在大祸害,能早杀一刻,便要早早杀死他,否则他一旦成长起来,有了足够的实力,草原绝对会深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