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别摸我的头。”
“哦?”
“再摸,我咬你哦。”
崔令泽伸出来的手顿了顿,又缩了回去,小时候,他被她这宝贝妹妹咬了无数回,连崔府后院厨房里挑水的下人都知道四姑娘的脸和头最金贵,谁摸就要咬谁,偏偏他每次见到这个妹妹总是不记咬,要伸手捏一捏,崔槿自然已经很久没有咬过他了,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崔槿大些了也就不咬人了,只是一朝被妹妹咬,十年怕被妹妹咬啊。
两兄妹互动完全忘了跪在地上的映兰,映兰比崔槿大两岁,今年已经十五岁了,是崔槿八岁时徐氏挑过来伺候女儿的,想着比女儿大两岁既能给女儿做个玩伴,又能照顾女儿,岂料如今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勾引崔令泽,也是崔令泽本身风流名声在外,才会让映兰坚定了心思,也幸得崔槿了解自己这个二哥,再混也不会对着府中丫头下手,他在外面为了青楼头牌沈韵一掷千金的事儿传了整个定熙城,可府中却没纳一个姬妾,外人都说他是风流公子,可他在崔槿面前却只是一个好哥哥,在父母面前也是孝顺儿子,混是混了点,可招惹的都是风月场中的女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命人将映兰拖了出去,崔令泽笑嘻嘻的从袖中掏出一块不知打哪顺来的玉佩,献宝似的道;“妹妹,这是哥哥今日在宝庆楼看见的,瞧着成色不错,就给你买了。”
“去去去,离我远点,满身的脂粉味。”
崔令泽故意板着脸道;“你这丫头,怎么跟二哥说话的。”
崔槿吸了吸鼻子,“今日这味道,不是沈韵姐姐的。”
崔令泽笑了笑;“胡扯什么,你能闻出什么?”
“是吗?”
她笑的狡黠,崔令泽抬了抬袖子闻了闻,没什么味啊,他在楼子里厮混,却从不将那些味道带回家,每回从楼里出来都要到他外头的院子里洗干净才回来的。
一见妹妹扯着嘴角,崔令泽就知道又被这丫头糊弄了,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啊,就知道捉弄二哥。”
“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罢了,岂料二哥竟然真的又找了旁人。”
“姑娘家家的,不要乱说话。”
崔槿也不在意,她同这二哥私下里说话向来没什么顾忌,只这二哥每次还把她当小孩子看,她的真实年龄可比他大多了,前世什么没有看过,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二哥那位红颜知己沈韵可是真的美的像画里的仙子一般,便是她看了也特别的喜欢,也不知道这二哥走了什么运道了,从那位沈韵姐姐挂牌的第一夜开始就被她二哥给买了,一直到现在都是被她二哥养着的,从来没有伺候过旁人,她以前听过这位沈韵姐姐的名声,闹着要见她,崔令泽自然不会将她带到楼子里去,便将沈韵接到宜兴门内和宜坊的院子同她见面,那位沈韵姐姐虽是青楼女子,却是真正的神仙玉骨,看不出半点风尘之气,崔槿很喜欢她,也喜欢同她说话,若不是她的出身,她倒觉得同自家二哥很相配,只可惜了,她觉得不算,在这个时代,青楼女子想要嫁给侯府公子简直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她这位风流二哥,看似多情,实则最是无情,整日里混迹风月场所,也没见对哪个女子真正上心过,那沈韵姐姐也不过是他养的众多女子中的一个罢了。
想到这里崔槿就觉得那位沈韵姐姐可惜了,不过个人有个人缘法,沈韵虽出身青楼,却并不妨碍自己喜欢她。
“这次,又是哪个楼里的啊。”
崔令泽瞪了她一眼,她也不怕,继续笑嘻嘻的说道;“既然二哥有了新欢,不若把沈韵姐姐借给妹妹几天。”
崔令泽皱了皱眉;“你要她干什么?”
“沈韵姐姐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阿璇姐姐最近在练习琵琶,可你也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忠毅侯根本不管她,她那个继母打压她向来无所顾忌,能给她请什么好的老师,我便想着不若让沈韵姐姐来指点一二。”
“行,我同她说说,让她搬到宜兴门内和宜坊的院子去住一阵子,你也别光顾着关心林小姐的事情,自己的事情也要多少点心,让沈韵指点指点你,你那个字......。”
“哎,行了行了,二哥,我知道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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