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崔槿去看崔令泽的时候就见崔令泽坐在案桌前不知在写什么,崔槿走过去见他面前还放本书,打眼瞧了一下,只见他二哥面前的纸上写着“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崔槿笑道:“二哥,你这是要出家做和尚吗?”
崔令泽挑眉:“祖母派人送过来的,说是让我抄一抄修身养性,回头还要交上去给她。”
老夫人王氏平日里最宠这几个孙子孙女,若是往常听到崔令泽被打的下不来床了,那一早就心肝肉的跑过来骂她爹了,这次非但没过来看他,还派人送书过来罚他抄书,可见是气狠了。
崔槿笑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祖母这书挑的好啊,给二哥你正合适。”
崔令泽放下笔,转头对崔槿道:“有你这么说二哥的吗?”
崔槿坐到他一旁道:“横竖爹叫你这几日待在家中哪也不许去,你也出不去,抄一抄,还能静静心。”
崔令泽眉头一皱有些不乐意,崔槿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好言提醒道:“二哥一定是想偷偷跑出去吧,二哥可别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个“伤员”,若不是这个缘故,祖母那里早派人来架着你去小佛堂念经了,哪里还是抄一抄静心咒这么简单啊。”
一想到她祖母的小佛堂,连崔槿都要头疼,老人家近些日子不知怎么又迷上了吃素念佛,连崔槿都不大敢往那里去了,生怕去了就被老人家拉着念佛,甚是头疼,更不要说崔令泽这性子了。
果然崔槿说完崔令泽的眉头皱的更深,于是崔槿再一次好言提醒:“我的表姐,你的表妹如今还在府上呢,正巧你这次养伤,姑母一定会让她来看你的,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在屋子里“养伤”,只要你偷跑出去,就一定会被逮到。”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幸灾乐祸?”
“哪有?”崔槿坚决否认,她那么爱她的二哥,虽然她确实是幸灾乐祸,但是说出来多伤二哥的心啊,虽然这个茅坑旁捡来的二哥昨日将她卖给了黑王八,但是作为一个好妹妹,她怎么会为这点事情就记恨自己的亲亲二哥呢?
崔槿捏了块绿豆糕放嘴里,正吃得欢,一转身眼睛瞪得大大的,崔令泽忙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噎着了。
程翊一踏进门就见小姑娘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塞得鼓鼓的,觉得好笑,但是他没笑,因为他是一个王爷,取笑一个小姑娘实在不应该,这小姑娘吃的那么欢,能吃是福啊,更何况这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总是忍不住上去捏两把,昭王殿下从来不知“忍着”两个字怎么写,于是他等崔槿咽了绿豆糕后就上前去捏了两下她的脸。
瘦了,肉没以前多了,这是昭王殿下每回捏了崔槿脸后都有的体会,姑娘家大了,渐渐抽条,脸上的婴儿肥也慢慢的退了,程翊伸手捏了一块绿豆糕递到崔槿嘴边:“吃吧。”
他今日一身白色云锦长袍,袖口和领口绣着木槿花纹,腰间束着一条云蟒阔白玉带,鬓若刀裁,面如冠玉,此刻手里捏着一块绿豆糕,倒是没什么违和感,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崔槿晃了晃神,程翊眉头一挑,崔槿赶紧接过来吃了,程翊顺势又摸了两把她的飞仙髻。
崔令泽道:“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看把阿槿给乐的。”
崔槿再一次差点被噎到,哪里看出来她乐了,这不靠谱的哥哥。
“过来看看你,听说你被长宁侯禁足了。”
“我没事,我爹让我避避风头,这次的事很严重吗?”
程翊坐下淡淡道:“倒是没什么事,就是宫里头的董贵妃一直在我父皇那里闹,我母后那里也气着呢。”
“皇后娘娘怎么了?”
程翊瞥了眼崔槿没说话,崔令泽会意,这事估计是贵妃娘娘闹,皇后娘娘护着长宁侯府,本来没多大事,一牵涉到争宠的事后宫就闹腾,更何况是后宫的老大的老二,这样一来,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全凭宫里头两位娘娘争的那一口气。
“皇后姨母身体还好吧?”
“她这两日心情不好,你若是没事,明日进宫陪陪她吧,她向来喜欢你,你去的话,她心情也好些。”
“行,明日你来接她。”
崔槿还没说话,崔令泽就替她做决定了,在他看来,妹妹应该是喜欢的,可在崔槿看来,她二哥又一次把她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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