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可弄清楚了?”
“我都亲眼看见了,南翠整个身子都贴到他身上了,还......”说到这里,三少夫人有些羞愤:“还是跪在他腿前的......呜呜。”
徐氏轻咳一声,如果这么说,老三就真不是东西了。
不仅在媳妇怀孕的时候把持不住,还是和媳妇的婢女,最重要的是在媳妇的房里被媳妇亲眼看见了。
“老三,你媳妇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肯定不承认,大伯母,我不想活了,我都亲眼看见了。”
得,这还没说话就判定了。
三公子其实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他脖子都被三少夫人抓破了,本来三少夫人是想抓他脸的,要不是他躲得快,就要顶着大花脸出门了。
“大伯母,您别听阿玉乱说,就是那丫头打翻了茶水要替我擦。”
三公子顿了一下,沉着脸道:“位置不太好说,我没让,推了她一把,恰好让阿玉瞧见了,就闹了起来。”
三公子有些无奈,崔槿悄悄的瞧了眼她三哥衣裳上湿的那一片,位置确实不太好说。
徐氏也有些哭笑不得,崔令深这话她是信了的,且不说崔令深自身的人品,就说这个同媳妇的丫鬟眉来眼去,那就是真有什么也不会看在媳妇跟前啊,谁这么蠢啊。
“你听见了吧,莫要胡思乱想,你这都快生了,也不怕肚子里的孩子听见了笑话你。”
三少夫人不信:“我都亲眼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南翠头发凌乱往他怀里拱。”
三公子解释:“她没拿稳茶碗打湿了我的衣裳,要替我擦,我推了她一把,然后你就出来骂人打人了,我都没多看她一眼,我要是有那个意思,你要把她给我的时候我能不收吗?非要搞这一出做什么?”
三少夫人语噎,她早前只是试试他而已。
崔槿问道:“三嫂有没有说要把谁给三哥。”
“我身边的贴身丫头是我用惯了的,离不开,南翠是我身边的二等丫鬟,所以我是准备将她给夫君的,但是夫君没要。”
崔槿有些明白了,她估摸着是这事让南翠知道了,她三哥没要,南翠起了心思,想着主母如今怀孕了不能伺候,便故意失手打翻了茶碗,崔槿觉得九成的可能是故意的,崔槿又瞥了眼她三哥,湿的位置真是太尴尬了,但是这事也不好说,不能凭白冤枉人。
徐氏拍着三少夫人的背:“你瞧瞧你瞧瞧,老三都拒绝纳她了,又怎么会背着你同她胡来,莫要胡思乱想了,你可看清楚了。”
三少夫人有些犹豫,断断续续道:“我......我也不确定了。”
“你说你怎么能这么冲动,这肚子里的孩子都八个月大了,老三也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这样,我让老三给你陪个礼,这事也就算了。”
让一个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媳妇赔礼,说实话,有些丢人。
不过长宁侯府有她爹做榜样,这些个男人也不觉得让着媳妇很丢人。
按照崔槿早前所见,她三嫂是有些怕她三哥的,毕竟她三哥话不多,少年老成稳重,芝兰玉树,身边又没个小妾通房,这样的夫君一般女子都会有些崇拜尊敬,从前三少夫人说话也能听出来,她是听三公子的话的,可今日一见,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崔槿暗暗咋舌。
三少夫人到底怕不怕崔令深,从往日表现看是怕的,最起码她很听话,性子也好,长宁侯府的长辈都挺喜欢她。
但是其实她也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女人,这大概是所有嫁入长宁侯府的女人的通病,毕竟有长宁侯在那里树立了一个标杆。
三少夫人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给足了三公子在外头的面子,很听话,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私底下却有点小任性,奴役三公子的事也没少干,这又从侧面证明,长宁侯府除了二公子崔令泽,基本都是好男人。
至于这次三少夫人为什么那么不给面子,那就是孕中多思,加上亲眼所见难免就爆发了,把三公子的脖子都抓花了。
三少夫人让人一劝也觉得脑子清醒了,又想着崔令深还真不是那样的人,自觉这事闹成了这样,确实让崔令深面上难看,干巴巴的道:“不用夫君给我赔礼,这事是我不对,是我胡思乱想。”
三公子扫了她一眼,三少夫人尴尬的笑了笑,徐氏道:“没事,孕中多思,我那会怀他们兄妹三人的时候,你们大伯基本日日都顶着大花脸出门的。”
还能这么劝人,崔槿有些同情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