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愉帆听乾隆说以为她魂飞魄散了,直直地看着他,确定他说的话里没有幸灾乐祸,还有一点真心的担忧后,心情很好地表示大度不计较这渣的诅咒了。
乾隆再一次感到很无力,她的行动不受他的限制,来的时候不会经过他的同意,走了,他也无处可寻。这种被动让他很不舒服。
江愉帆是来“算账”的,可这帐说起来和她没一点关系。她不希望乾隆再这么迁怒下去,这段时间尽情发泄自己情绪的乾隆很多决定都不明智。但是,她还是知道不能直说的,皇帝都忌讳人家对他指手画脚,而且她还是个女人。要是被他以为自己是武则天,那可就真的是个大悲剧了!
所以,江愉帆决定给他一个甜头,先安抚了渣渣的暴怒情绪。
“朕和你说话,你想什么呢?”可是,最近总是暴躁的渣渣看到江愉帆出神,不等她说话,又开始生气了。
“啊呀,别生气。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江愉帆跑到渣渣身边,微仰着头,摇头晃脑,那夸张的样子还真有几分搞笑。
不等乾隆重新板脸,她就偷偷摸摸地更加凑近乾隆,对他弯了弯手指,一副做贼的模样。
乾隆被她这贼溜溜得可爱的样子吸引了心神,头朝着她的动作偏了偏,倒是有些好奇她又要搞什么了。
“我偷偷地跟你讲,你不要被别人知道,不然会被阎王爷发现的。我去找牛头马面打听了,七阿哥投胎去了一户夫妻美满,没有小妾的殷实人家,那对父母也都是福寿双全的好人呢!”
乾隆一怔,弯着身子半天忘记了动作。
江愉帆以为他不满意,有些不满地说道:“那可是难得的好人家,一夫一妻,没有后宅算计,家境殷实,不愁生计,你别以为就你们皇家才是投胎的好去处!”
乾隆回过神,按下内心思绪,眼神复杂地看了江愉帆一眼,平静地问:“你这几日去找牛头马面了?”
江愉帆有些心虚,摇了摇头,含糊着说:“也没有啦,就是看你老是记挂着七阿哥,见到牛头马面了,就打听了一下。不过!你可只放在心里就好了,这种事按理是不能被透露上来的,我不想害了牛头马面!”
乾隆点点头,虽然江愉帆自认自己说的是实话,可他不认为啊!复杂的人就喜欢复杂地想事情,这地府规矩是这么好打破的吗?于是渣渣一不小心就脑补过了头,成了脑补帝,以为江愉帆是付出了很大心力才得到的消息,还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心中感动,头一次觉得自己不该再算计她,尽管一直被算计着的孩子毫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所以说,傻人有傻福。心思简单的江愉帆因为太简单了,就这么不知不觉直直地打入了正脆弱着的乾隆的内心,真正成了屈指可数的被他认可的“自己人”
江愉帆什么都还没做,就发现渣渣的心情开始变好了。她虽然奇怪可也乐得省下一件事儿,她做不了强国的事情,却希望能稍微改变一下渣渣,能改一点点,她也是很高兴的。
忽然,她又想到了那个“特殊”的令妃,高兴的心情就一下子“咻”的没了。要说江愉帆厌恶的人还真是从来没有过,可令妃却在一年多前荣登黑名单,成为她第一个讨厌的人,是真正的讨厌,没有一丝的好感。
乾隆奇怪了,这丫头的心情也太多变了,刚刚还很高兴呢,怎么突然又低落了?
江愉帆手里拉着衣服上的带子,看一眼乾隆,再看一眼乾隆,犹豫着要不要说。说吧,人家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关你什么事?不说吧,想到那个虚伪的女人阴谋得逞,想到无辜死去的可爱宫女兰儿就觉得太不公平。
而且,剧透遭雷劈,不知道改剧情要不要遭雷劈啊?
乾隆自然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基于他现在心情很好,对江愉帆也前所未有的好印象,所以很大发慈悲地先开了口:“你想对朕说什么?”
江愉帆咬了咬唇,又偷看了他一眼,见他笑眯眯的,心中横了横,犹犹豫豫小声地说道:“后宫的女人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你不要被骗了!”
乾隆眼睛一眯,眸中精光一闪,锁住她的表情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哦?你是说谁?”
江愉帆听他语气根本不在意,虽然她早就看出渣渣对女人的态度其实都很冷漠,可是没感情也不管用啊,后宫的女人又有几个在乎真情假情的,得了帝宠生了儿子才是实惠!就像那个令妃,不管乾隆什么态度,人家就是死了也是最后的胜利者。至于她脚下踩了多少白骨,其中又有几个皇帝自己的骨肉,乾隆能想象到吗?
还有那些包衣,家族势力盘根错节,上有后妃皇子,下有家族联盟,整个皇室从根上就开始烂了!
江愉帆低着头,拽着衣带的手已经开始发白,她闭了闭眼睛,轻声却清晰地开口:“宫女上位就不再是卑微的宫女了,包衣联合,受制于奴才,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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