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My Girl

一样。长期以来，因为银河帝国坐拥伊泽仑要塞这个绝对屏障，几乎所有的战事都是在回廊的同盟一侧进行。相对的，帝*在要塞背后的边境星域的驻防情况比较松懈。在突然失去伊泽仑要塞之后，银河帝国短期内难以组织起大规模的舰队前往边境。舰船维修基地，物资转运站，医疗设施等等，这些原先几乎完全依靠伊泽仑要塞来实现的基础设施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建设好的。边境星域的星球大多属于帝国的门阀贵族，而罗严克拉姆伯爵莱茵哈特出身没落贵族，最近才受封爵位。倘若领军出战的是他，则显然不会把保护这些贵族私产列为首要作战目标。

    而且，倘若帝*仓促间组织大军赶往边境迎敌，后勤供应会出现严重问题。

    “几乎不比我们从这边过去轻松多少。”辛达这几个月一直在研究帝国回廊一侧的星域情况。他发现帝国边境星域大多数都是开发度比较低的星球，人口和经济所占帝国整体比例非常的小。也就是说，支持大规模舰队的运作极为困难。至于加比尔所说的那些高价值的稀缺矿藏的开采也多数依靠人工开掘的原始方式，产量非常的低。

    菲斯特的脸色变了，“也就是说，帝*很可能不在回廊的出口处和我军决战？！”

    辛达轻轻的点点头。同盟一方本次出兵的动机和作战目的，很可能已经通过费沙这个中间渠道，完整而清晰的传到帝国去了。帝*没有必要配合同盟政客的需要打这一仗。

    “如果我是罗严克拉姆伯爵，这次一定会用焦土战术。务必要将同盟军的补给线无限度拉长，然后有计划的干扰甚至破坏。到了那个时候，再出动主力，与陷入粮荒的敌人决战。”辛达说出了这几个月来的担忧。

    “如果我军眼见情势不对，放弃占领地撤退呢？”加比尔问道。

    “那么帝*不占而胜，罗严克拉姆伯爵同样是大功一件。”菲斯特也明白过来。

    “如此我们的出兵就成了真正的闹剧。”加比尔神情沮丧。

    “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们的啊。”辛达喃喃自语，“亚斯塔会战时，照杨的描述可以看出来，这位伯爵大人用兵狠辣。他一定还有更为厉害的招数在等着我们呢。”

    “如果帝*方面领军迎战的不是他，那么或许会在回廊口与我军决战。如此就是同盟军的幸运了。”菲斯特点点头，“正如那个白痴所设想的那样，八个舰队排在一起，要大败是很难的。”

    “提起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真是让人火大！”加比尔下意识的搓了下拳头。

    这时候，服务生送来了各人点的菜式。加比尔叉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用力嚼着，像是在嚼霍克的肉。菲斯特拿过白兰地给三人满上，然后三支酒杯沉闷的碰在一起。辛达努力的笑了一下，“希望下次你们还有让我请客的机会吧。”

    “那是当然了。菲斯特不是说了么？下次就是庆贺你荣升上将了。”加比尔不知为什么鼻头有些发酸。

    “嗯，现在则是祝第三舰队武运昌隆！”

    三人点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对了，辛达，安琪儿到你那儿报道了吧。”菲斯特从烤得金黄的肥鹅上扯下一条腿，放进餐盘里，然后把位置让给迫不及待的加比尔。

    辛达用牙慢慢磨碎了嘴里的豌豆，“你事先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呢？”

    “哎呀，希尔维斯最近问起，她到你那之后情况如何。我才知道的。”菲斯特一脸的无辜。

    “喔，安琪儿到辛达那里去了？不要对她出手喔，辛达。你现在已经不是单身贵族了。”加比尔的餐叉被鹅胸脯卡住了，他大力拉扯之下，几乎整只烤鹅都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断裂声。

    菲斯特皱了下眉头，拿起餐刀切断了加比尔的餐叉控制范围内一半左右的部分。于是加比尔满意的往餐盘里拖回了大块胸脯肉，就着白兰地开始大嚼起来。

    “说起来，安琪儿的工作能力如何呢?”菲斯特认真的看着辛达。

    “嗯，很不错。各方面评价都很好。和同事相处也很融洽。”辛达给出了客观的评论。“当然了，身边争着效劳的人是不少……”

    “有发现她和谁约会么？请她吃饭的人应该不少吧。”加比尔盘里的鹅肉尚未完全歼灭，餐叉又吃住了椒盐牛排。

    “那个我怎么会知道？”辛达耸耸肩。

    “要注意喔，辛达。”加比尔边吞食物边说话，险些被噎住，他赶忙灌下半杯白兰地，“不要让她喜欢上你。”

    “怎么可能……”

    “嗯，鉴于某人当年的实战记录，不得不先打预防针。”菲斯特的话像在充满气的气球上开了个小洞。突然觉得泄了气的辛达顿时无言以对。郁闷的辛达只得拿起酒杯，借碰杯暂时打断这两位的联合攻势。当然了，时不时他也朝门口方向张望下。

    今天五月天的生意相对往常几乎好了3成还多。大概是已经临近同盟军远征的时间表。驻留在海尼森附近的舰队人员都不约而同的抓紧时间和亲友聚会。五月天的常客们自然会选择这里作为出发前的饯行地点。露西斯；希尔顿看着餐厅里突然增多的军服，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不到10点是别想走了。

    下午来吃饭的杨威利提督被邻座的客人认了出来，于是索要签名的人一度造成了小小的混乱。杨威利显然不擅长处理此类事件，混乱中已经有大胆的年青女子抱住他亲吻起来。而杨的表情在露西斯看来，与其说是陶醉，不如说是不知所措。好在班克斯经验丰富，在马努达的协助下迅速控制了局势。一句“杨提督为军务操劳，到现在都还没用餐。各位，你们忍心么？”让热情的拥戴者们安静下来。杨才得以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不过事后有人向露西斯举报，说看到班克斯在提供收费递签名纸的服务。

    露西斯出现在海尼森的春天门口的时候已经是10点30分了。这还是答应把难得一见的仙德拉迷尾鹿肉分给班克斯一半换来的（真不知道班克斯为什么会那么识货==）。她一进门就遇上了辛达寻觅的目光。看到露西斯，辛达面露喜色，起身快步走了过来。菲斯特和加比尔也随着看了过来。辛达用手揽住露西斯的胳膊。

    “介绍一下，这位是露西斯；希尔顿小姐。”

    露西斯礼貌的微笑着向两人点头致意。

    两位准将站起身来。“我是大卫；菲斯特。”“我是菲利普；加比尔。”

    “嗯，希尔顿小姐在五月天餐厅工作。这两位都是统合作战本部的精英。我的好朋友。”辛达顿了下，“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可以去找他们。”加比尔和菲斯特都坚定的点了下头。

    “不过呢，他们这次也要出征，所以近期是不会在海尼森了。”辛达补充了一句，“他们属于后方参谋，远征结束后，你会很快见到他们的。”

    露西斯看到桌上的白兰地瓶子全都空了，于是体贴的要了几份菠萝蛋花汤，还按照家传的秘法添加了玫瑰露。虽然已经吃过晚饭了，但是在辛达坚持下，露西斯还是喝了些汤，吃了些牛排。时间到了晚上的11点，考虑到两位准将明日都还要忙碌，所以聚餐到此结束。醒酒汤的效果很明显，本以为今天又要送加比尔回家的菲斯特发现这家伙居然步履平稳的走出了餐厅。

    目送两位好友上了自动车。辛达回头对露西斯笑笑，“他们都是很好的家伙。”露西斯没有回答。于是辛达又拦下一辆自动车，准备送露西斯回家。半个身体进了车门的露西斯突然用力的抓住辛达的衣袖，辛达有些愕然的看着她。

    “我想去辛辛住的地方看看。”

    “为什么这么突然……”

    “不让我去，是不是家里藏了别的女人。”露西斯的口气坚决不容商榷。

    “已经很晚了呀……”

    “我明天休息。”

    于是辛达也进了自动车。他用有些发颤的语调告诉车控电脑，“海尼森大道，同盟军宿舍b区。”

    车子平稳的停在了宿舍区的入口处。两人沉默的下了车。刚才在车上谁都没有说话。但是辛达搂住露西斯的手在渐渐变得发烫。

    辛达用钥匙卡打开门，露西斯仔细的打量着屋里的一切。看到她认真的样子，辛达不禁有些好笑。“你在找什么呐？”

    “嗯，没有女人的香水味和头发。”露西斯满意的公布了检查结果。

    辛达无奈的摊开手，“露西斯，你是我32年的生命中第一个女朋友呀。”

    露西斯做了个鬼脸，笑着投入了辛达的怀抱。

    叮咚的门铃声让露西斯模糊的意识到早晨已经到来。身边的毛毯下已经空空如也，露西斯伸手摸空之后逐渐醒了过来。门口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

    “那么辛苦您了。”这个是辛达的声音。

    “不客气，告辞了。”这是个陌生的声音。

    辛达关上门，看到露西斯已经醒来了。于是他笑着扬起手里的花束，那是今早刚刚从空港送来的。

    “见多识广的希尔顿小姐。认识这个吗？”

    露西斯睁大了眼睛，眼前的花束样子非常像顶级的烈焰玫瑰，但是颜色却是青翠欲滴的碧绿。于是她困惑的摇了摇可爱的脑袋。

    “原产地是仙德拉行星，烈焰玫瑰的亚种，名字叫生命翡翠。”辛达说着将玫瑰花插进盛好水的花瓶。

    “生命翡翠。”露西斯仔细打量着这从未见过的奇异花束。“花语是什么呢？”

    辛达整理好花束，来到床边，揽住露西斯的腰，露西斯身子一软，就势靠到他怀里。辛达在露西斯耳边轻轻的说：“花语是，为你而美丽。”

    两人黏在一起好久才恋恋不舍的分开。辛达起身去做早餐。露西斯也准备起床梳洗下。扶住床沿准备下床的她突然低声“哎哟”了一声。已经走进厨房的辛达闻声闪电般的冲到她身边，俯下身去，关切的抓住露西斯的手臂，“怎么了？露西斯。”

    辛达的殷勤举动却没收到什么好效果，露西斯用力的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红着脸说到：“都是你啦……还问……”

    露西斯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辛达也基本完成了早餐的准备工作。

    新出炉的面包切成了薄片，煎到6成熟的鸡蛋边缘带着微焦的金黄色，用河蟹粉调制的酱料里隐约可见切得很细的姜丝和葱花，一个刚刚打开的罐子里飘出了浓郁的香味，那是仙德拉森林出产的帝王蜂蜜。

    辛达拿着牛奶罐问露西斯“要放糖么？”

    “嗯，放一点就好。”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辛达把餐具递给露西斯，“随便做的，凑合吃点吧。”

    “辛辛经常一个人做饭么？”

    “嗯，有时会做。”

    “一般都是在军队的餐厅吃吧。”

    “是呀，那里的饭菜很便宜。就是味道差些。”辛达想了想，“月底的时候人比较多。”

    “为什么呢？”

    “因为到月底的时候，口袋一般都空了。军队餐厅可以欠帐吃饭的。”

    “呵呵。这样啊。一天三餐都泡在那里咯。”

    “呃，我的话，这种情况比较少，比较少……”

    “也就是说还是有咯？”露西斯笑得开心极了。了解到辛达不为人知的一面让她感觉很新奇。

    “嗯，刚开始不是太好意思。跟着迪格斯他们去了几次之后就习惯了。”辛达突然觉得背上有些凉，他仿佛看到了加比尔、菲斯特等人怨毒的眼光，这些家伙分明在叫嚷着“我们的薪水很大一部分是被你吃掉的！”

    “呵呵。”露西斯舀了些酱料涂到面包上，笑着咬了一口。辛达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仿佛担心味道不好似的——虽然做好之后他已经尝过了。

    露西斯嚼着面包，歪过头回味了一下。“嗯，辛辛，你如果当厨师的话大概是邦戈拉斯先生那个流派的。调味的水准和佐料的运用一流喔。”

    “是嘛，你喜欢就好……”辛达放下心来，拿过一块面包开始了早餐。

    吃完早餐后的两人一起收拾好餐具。原本辛达计划早上去游乐园，中午去海尼森公园野餐，下午去嘉蓝德商业街购物的。但是现在……看到露西斯端个盘子都有些步履艰难的样子，他不得不承认，这次真的失算了……

    于是两人坐在已经撒满阳光的地板上，聊着随意的话题。两人都有意无意的回避了远征的问题，而是聊着一些非常轻松愉快的事情。比如辛达军校时代的一些逸事。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辛达有些担心的看着露西斯，犹豫着说：“要不，我们叫送餐吧。”

    “嗯，去超市买些菜吧，我们一起做饭好了。”露西斯红着脸小声的又补充了一句，“走慢点就行了。”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在露西斯的建议下，两人爬到了房顶的天台上。今晚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辛迪斯和它的2个伙伴慷慨的把月光晒向海尼森的大地。露西斯望着天幕上的繁星点点，不觉看出了神。

    “在想什么呢？”辛达从背后抱住了她。

    “我在想，辛辛在宇宙里航行的时候，会不会就是沿着星光的轨迹前进呢。”露西斯回头问辛达。

    “嗯，舰船行进的航路受很多限制的。”辛达指着天琴座方向，“看到那把竖琴了么？最亮的三个一等星之间其实存在着大量的小行星带，完全无法通行的。”

    “妈妈说，宇宙里航行的人都在追逐着星辰。可是当他们达到目的地之后却不会停留太久，又会朝新的目标前进。”露西斯凝视着辛达的眼眸。

    辛达的水蓝色眼睛就像蔚蓝的大海一样，不过现在，海面上风平浪静。他认真的看着露西斯，“或许是吧，但是对于我来说，已经找到自己想要的那颗星了。所以，我的航行已经到了终点。”

    “但是你明天又要出发去很远的地方了……”

    “嗯，但是性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以前是没有特定的目的在宇宙里四处旅行，航行到哪里都无所谓。”辛达拨开露西斯额前的头发，俯下脸去。

    露西斯坚决的用手指拈住了他的耳朵，“现在呢？”

    不能得逞的辛达只好抬起脸来继续刚才的话题，“现在不管我在银河里航行的多远，我都会记得，我该回来的地方，是这里。是你的身边。而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尽快的回到这里来。”

    露西斯拈住辛达耳朵的手指悄悄的放开了。两人的唇快速的贴在了一起。

    “那么如果又有别的星进入你的视线呢？”露西斯喘了口气，继续问道。

    辛达笑起来，“我可不是想将整个银河都收进囊中的人啊。露西斯，我有你就足够了。”

    “辛辛……”

    辛达抚mo着露西斯金色的长发，抬头望着天上静静闪耀着的群星。“或许这样的理想很卑微吧，但是对于我来说，我只要守护住属于自己的那颗星星就心满意足了。”辛达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

    “对了，露西斯，我有件礼物送给你。”

    “是什么呢？”

    两人回到屋里，辛达从旅行囊的底层拿出一个包裹得很严实的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很小的水晶瓶子。瓶子的做工非常精细，纯天然的水晶精心打磨之后变得流光异彩，样式非常的古朴，瓶塞上有个很小的扣环，估计是拔开瓶塞用的。瓶子里盛着约30cc左右鲜红的液体。瓶壁的内侧用激光镂刻了巴哈拉星域的星图。

    这是被通称为“仙德拉的骄傲”的艾尔芙香精中的一种，名字是“落霞”，用几十种花粉精制而成。当然，辛达是不大可能精通这些的，关于艾尔芙香精的情报来源，提供者是休息时间喜欢逛商铺的安琪儿。（顺便扯一句，安琪儿自己买的是天蓝色的“碧海”，内壁的图案是伊泽仑回廊的星图。）

    “给，生日快乐。”

    “谢谢。”

    露西斯小心的接过瓶子仔细的端详起来，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情。不过她没有向辛达提议的那样打开瓶塞，而是小心的放回了盒子。

    “我要留起来，以后用。”

    辛达点点她的鼻子，“用完再买就好了嘛。”露西斯笑而不答，她在心里轻轻的说：“这是辛达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呢。我要好好的留起来。”

    八月十六日的太阳终于升起来了，辛达在露西斯的注视下穿上军服。看着辛达慢慢的扣好了衬衣的扣子，露西斯拿起雪白的方巾，给他围在脖子上。

    “那么，家里剩余的东西，麻烦你收拾一下。”

    “嗯，我会弄好的。”

    辛达打开门，回过头来，“露西斯，我走了。”

    露西斯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向辛达挥手道别，“出完任务要早点回家喔。辛辛。”

    “我会的。”辛达转身上了自动车。

    目送着自动车消失在视野，露西斯转身进了屋。花瓶里的那束生命翡翠依旧清脆碧绿，露西斯伸手拨弄了下叶子，耳边又出现了辛达的话语“花语是，为你而美丽”。原本还带着笑容的脸上突然沾满了泪水，“其实你不说，我也已经知道，这次的远征非常危险吧，帝*会出动大军迎战，双方会大动干戈的吧。”她捂着脸颊慢慢的蹲下身去，晶莹的泪水顺着手指流淌着，“辛，你要平安的回来啊。我在家里等着你。”

    辛达走进宇宙港的候机大厅的时候，时间是8点10分，菲斯特和加比尔已经等在那里。站在他们旁边还有两位女军官。其中长发的那个一看到辛达出现在大厅就高兴的喊起来。

    “辛达哥哥，我先到了喔。”只要不是执勤时间，安琪儿从来不肯规规矩矩的称呼顶头上司，悦耳甜腻的声音引得大厅里的众人纷纷注目过来。加比尔和菲斯特依次和辛达拥抱。二人都没说话，只是有力的拍着辛达的后背和肩膀。迪亚多拉来到辛达的面前，两人对视的目光里仿佛诉说了千言万语。

    迪亚多拉动了动嘴唇，“辛达提督，安琪儿就拜托你照顾了。”

    辛达吸了口气，认真的点了下头。“安琪儿中尉很能干，其实是她照顾我啦。”他故作轻松的笑笑。

    迪亚多拉突然伸出手，放到了辛达的左胸上。辛达一时不知所措。其他三人不知为什么都转头聊别的去了。

    “绶带有些歪了。”迪亚多拉说着，摘下那标志着舰队司令身分的紫色绶带，拿到手里小心的抚平，再给辛达重新戴到胸前。

    “呃，谢谢。希尔维斯。”

    希尔维斯向前迈了一步，额头轻轻的靠到辛达胸前，“要小心啊，辛达。”没等辛达反应过来，她已经回复了原来的姿势。

    安琪儿和辛达走向停机坪。大厅里的三人默默的注释着大屏幕上的他们。安琪儿不停的向他们的方向挥手，辛达则表情冷静，只是在快走出摄像头范围的时候停下脚步，朝他们敬了军礼，脸上的表情镇定而从容。

    “看到辛达这个状态，我放心了不少啊。”菲斯特喃喃的说。

    “嗯，这家伙什么时候都是有条不紊的样子。”加比尔发现这几天有民间运输船停靠五月花开号，虽然不知道辛达在弄什么名堂，但他还是小心的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封锁了消息。不过让他有些奇怪的是，卡介仑少将对于此事也采取了没有过问的态度。

    迪亚多拉用只有菲斯特能听到的声音说：“哥哥，安琪儿没有说谎喔。”

    “嗯，什么？”

    “刚才辛达的心脏跳得好快呢。呵呵。”迪亚多拉的笑容里带着些许的无奈和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