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遇到不好的事,这让我以后怎么放得下心出差?”
他这话题转得莫名其妙,阮默默疑道:“你出差关我什么事?”
纪然理所当然地说道:“那样的话就要留学姐一个人在家了啊!哦,说不定还会有个小屁孩……要是个女孩,我得加倍地操心,要是个男孩……算了,那么渣的战斗力也没得指望。看来我以后得找个不怎么出差的工作。”
“……”
这位童鞋你真的没有想太多?
阮默默给纪然安排的房间就在她卧室的隔壁,今年的夏天热得要死要活的,出一趟门回来就非得洗个澡,否则浑身不舒服。
阮默默因为洗过一次了,所以这次只是用温水冲了一下,她在床边坐立不安了一阵,还是去隔壁找纪然。
她敲敲房门,很正经地问道:“纪……然?你洗完了没?”
房门被打开,纪然一边擦头发一边问:“怎么了?”
卧槽,为什么没人告诉过她男人擦头发的样子也是很性感的?!
注视着一颗水珠顺着纪然的喉结往下,划过凸起的锁骨,最后没入衣领,阮默默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美色当前,她竟有种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的感觉。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纪然暗自好笑,假装没看见,问道:“学姐?学姐?”
阮默默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被自己的色女本质羞得无地自容,原本光明磊落的理由仿佛也变成了接近他的借口:“我、我、那个、那个……”
见她期期艾艾,纪然忽然福至心灵,问她:“是不是还觉得害怕?”
阮默默脸一红,点点头。
毕竟是个女孩子,再大的胆子,遇到这种时候也会害怕得不敢入睡。
“我知道了。”
纪然把毛巾放在门把手上,带着阮默默回了她房间。
看着她爬上床睡好,纪然在床边坐下,说:“睡吧,我陪着你。”
阮默默还是瞪着眼睛看他。
纪然失笑:“难道还要我讲故事哄你睡不成?”
他随口一提,阮默默的目光却真的飘向了一边。
纪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她床头摞着好几本书——阿语版的《一千零一夜》,英文版的《小王子》,泰语版的《飞鸟集》。
原来学姐的床头读物都这么童趣的?
纪然表示甘拜下风:“好吧,想听哪本?”
阮默默伸手,毫不犹豫地取出那本《飞鸟集》。
纪然接过来,说道:“为什么是这本?你有听不懂。还是说……”
他张口吐出一串泰语,笑着问她:“其实学姐还是心动的?”
阮默默拉高凉被遮住泛红的脸,留一双睁得圆溜溜的眼睛在外面看着她。
……他认输。
纪然拿起书随手一翻,一张粉嫩嫩的书签从书页间飘然落下,他忙停下动作,捡起书签放回去,看到夹着书签的那一页上正好是他刚才说过的那首诗——
她的热切的脸,如夜雨似的,搅扰着我的灵魂。
纪然的目光胶着在那短短的一句诗上,捏着书页无意识地揉搓。
是时候认输了。他想,不,从一开始他就注定是输家。
他的学姐啊,究竟要把他的心搅扰成什么样儿才肯罢休呢?
他没耐心等到她罢休那一天了。
**
阮默默又一次一觉睡到十一点,她吓得直接翻身下床,一边匆匆忙忙地洗漱一边安慰自己:来得及的,才十一点,午饭怎么着也得十二点才吃嘛。
胡乱扒拉了几下头发,她冲到隔壁敲门:“纪然纪然,你起床了没?快起来了啦,该去吃饭了!”
敲了好一阵都没动静,阮默默纠结地啃起了指甲。
原来纪然睡着了是这样的,她都把门拍得震天响了还不醒,猪吗这是?
怎么办啊,难道要进去叫他吗?可要是他睡相不好,她会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想想真是……好像还挺不错的哦?
阮默默带着一脸怪蜀黍的猥笑,暗矬矬地拧动门把手,结果门还没打开,先被旁边传来的声音吓了个半死——
“学姐在做什么?”
瓦特?!!
阮默默跟看到了不明柱状体的猫一样吓得一蹦三尺高,这过激的反应也把纪然吓得不轻,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是是是是是……是纪然啊。”阮默默捂着自己有些错位的心肝,舌头打了结似的说道。
“当然是我,不然这个家里除了你我以外还有别的人吗?”纪然奇怪地说道,“学姐刚刚在做什么呢?”
“啊……刚、刚刚?”阮默默还没绽开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她两手在身前挥得只能看清楚残影,着急忙慌地解释,“刚刚什么都没有啊我我我我敲半天你没开我以为你还睡得跟死猪一样就想进去叫你我绝对没有要趁你还在睡的时候偷看你的睡相的意思……”
纪然:“……”
阮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