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乍,噎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目光望着脚下的血迹,想到汪彤这位婆婆的手段,要是让她知道,在她位同副后的日子见了血,非整死自己不可。苏莹浑身一寒,娇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死人啊,快扶她去治治!”
“是,是!”下人一个激灵,赶忙将小姑姑拖下去。
言溯缓缓走来,挑眉笑道,“不要粗鲁的拖,要扶!白色的云母石砖上见红怎么行呢?”
不等下人们使眼色,苏莹已经跳起来,“照言大人说的做!”随后,整理了下自己的容颜,硬挤出一抹笑意,“多谢言大人,岳大监好意,来日定请两位喝茶,时辰不早了,本妃先去了,来日再见。”
见她这幅端庄得体的模样,若是没见着先前刁蛮刻薄,倒也是为翩翩佳人。
言溯礼貌颔首,退让一旁,做出了“请”的姿势。
“走!”苏莹低喝,带着浩浩荡荡的奴仆走出曲寰宫。
这场闹剧总算结束。
“请神容易送神难。”言溯叹息一声。
若不是这层天子宠臣的身份,想来是没人看得起她的。朝上风云渐起,对她的动作很快便会浮出水面,准备借着这次党争,整死她。想及此,如何在几大巨头的争相倾轧下,躲过暴风雨,成为她的难题。
留给她的时间已然不多。
想及此,言溯向走来的崇宁公主,仁安县主淡淡颔首,“我与岳崖大监,奉旨前来,一为公主婚事,二为贤妃协理六宫之权,如今事已妥,我等先行离去。”
来的时候,皇帝嘱咐她,不能马虎对公主的态度。言溯猜到,皇帝要借自己的手,为公主解围。所以,才亲自前来。另外敬王世子妃陈氏,也算是奉旨给崇宁公主请簪,不是偶遇。天子对崇宁公主,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这句话,就是告诉公主,皇帝的态度,让她不用担心。
闻言,崇宁公主微笑点头,眼眶内略有湿意,“多谢言大人,多谢皇父。”
“叫溯便好。”
言溯匆匆地来,匆匆的走。
望着言溯清崎的背影,仁安县主弯起一抹有趣的弧度,用玉笛敲敲沉默的韩暇,“哎,内学堂需要人吗?我想去上课?”
“什么?”韩暇一愣。
“嗯,当你同意了。”仁安县主一脸奸笑。
身为宗室女,苏睆自然有资格去内学堂上课,只是苏睆都十五岁了,嫁人的年纪了,平衍长公主都开始相看人选了,还要去学吗?
“哈哈,我补课!”
仁安县主大笑着飘然远去。
……
崇宁公主的婚期请在五月底,如今二月,有时间筹备地完完整整。
在朔漠的战争暂时告一段落,陈家的将军们该封得封,该赏得赏,一个都没落下。特别是此次战役中最出色的少年英将陈勇,直接封到刑部主事去了,准备过段时间下放到地区都府里去,算是历练。直叹少年出英才,陈家后继有人。
这样的话,换做哪个皇帝,都不爱听。观颜察色,言溯自然出主意。
“此次朔漠战役,不仅是陈家,西宁候蔡氏也是出了力的,怎能让功臣寒心?”言溯之前,仔仔细细看了遍,出征的名单,以及伤亡人数,提出的意见,不算刻薄。
皇帝听着舒心,“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