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觉得你阴险是作为对手,暗器层出不穷,还放夹子……不过现在多少了解你了一些,仅从手段上来看是有些黑暗,但结合上你的实际情况,这种做法可以理解,不过那个平胸圣女是肯定不会理解的。”亚丝娜撕着面包屑说道。
阿诺尔靠在椅背上,手臂随意地枕在脑后,眼睛微眯:“我真庆幸你能做我的侍女。”
亚丝娜抬起头,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这是不是你真实的一面?”
“嗯,算是认真的我,其实我的话并不算多。”阿诺尔点头同意。
“那平时的你都不算认真?和我们交手时也是不认真的?”亚丝娜质疑道。
“平时那么认真干什么,多累啊,还有和你们交手时,话那么多是为了让你们分散注意力,我说了,一点机会我都会把握住,已经养成习惯了。”阿诺尔貌似对自己也感到一点无奈。
亚丝娜贝齿轻咬下唇,踌躇了一会儿说道:“那刚才在圣女面前……你也是,不认真的吗?”说完直视着阿诺尔,执着的等待着阿诺尔的下文。
在亚丝娜说完的一瞬间阿诺尔就知道这个问题难办了,把目光转向贝拉德时,发现贝拉德已经预料到阿诺尔会找他帮忙,抢先一步离开,美名其曰去把萤火狮子钢珠滚滚带回来。
下楼前和阿诺尔目光有瞬间的交流。
给我回来你这个混蛋!
不,你的事自己看着办!
阿诺尔把视线转回来,看见亚丝娜的笑容变得有些恐怖:“贝拉德帮不了你的,你还是认真回答吧。”
“接下来都是我的实话,如果你要了解我的真实一面,下面的话可以作为参考。不过可能会伤害到你,做好心理准备。”阿诺尔一闭眼,心一横,不负责任地说道。
“当你在圣女面前没有拆穿我反而帮我把戏演完时,我才真正的接受了你。之前虽然和你说我不会看错人,但疑心重的毛病一直改不了,多多少少还提防着你。对于怀疑你的事情,我道歉。”
“帮你总结一下,真实的我含有的特点:阴险狡诈,疑心重不轻易相信别人,习惯了伪装可能会让人不习惯。”
“好色!”亚丝娜嘀咕道。
阿诺尔这个尴尬,原本的云淡风轻掺入了一丝慌乱,这短暂的慌乱并没有被一直盯着阿诺尔看的亚丝娜放过:
“哇,你竟然也有这样的表情,该不会也是装的吧?”亚丝娜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是***吧,那是被别人硬扣在我头上的帽子,我才十四岁而已。”阿诺尔轻咳一声。
“本来以为是有什么误会的,现在看来……貌似很有这方面的倾向吗,”亚丝娜脸颊泛红,站起身缓缓向阿诺尔走来:“要不,我们继续刚才的事情?”
阿诺尔脸上露出邪魅的笑,目光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亚丝娜:“你说的是真的吗?可不要反悔哦~”
亚丝娜见阿诺尔把上衣脱下来,露出结实的肌肉,脸颊更红了:“很难把你当小孩看呢。”
阿诺尔把上衣扔在一边,食指轻挑地挑起亚丝娜的下巴,虽然还要仰着头,但阿诺尔却是用俯视的视角看这亚丝娜。
亚丝娜双眼也变得迷离起来,大眼睛被雾气笼罩着,光彩照人。
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了片刻,突然同时笑了起来。
“不错嘛。”阿诺尔拍拍亚丝娜的肩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
“我就知道你是装的。”亚丝娜得意的挺挺胸,看来她已经摸到和阿诺尔交流的一点方法了。
两人并排坐下,阿诺尔看着她说道:“三年前因为意外我来到了这里,本来大家族的孩子早熟是很常见的,加上这次灾难,过早的成熟是不可避免的。很多人都不把我当小孩看,那没有办法,人一旦成熟之后就再也回不到小时候了,很遗憾我还没怎么享受童年就长大了。”
亚丝娜摇了摇头,声音轻缓地道:“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之前问答时你是故意的,问的问题全是无关紧要的,我知道了你的很多事情,你却对我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当然知道很多……”
亚丝娜把手放在阿诺尔头上揉了揉,有些亲昵地道:“喜欢吃苹果还是柠檬,苹果削不削皮,全是这种问题,你以为我傻吗?”
“嗯……你继续。”阿诺尔没有移开亚丝娜的手,安静地做一个倾听者。
“在鲁尼古纳,女子有一个特殊的职业,我们称之为妓。例如歌妓,就是卖唱为生,舞妓就是跳舞为生,她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被当做商品,是可以买卖的。一旦有人看上她们,便可以和她们的老板协商,然后以一个协商好的价格把她们带走。说白了就是有一技之长的奴隶罢了,就算不会唱不会跳,能在床上博得男人的欢心那也算是一技之长。我很不幸,出生在这样一个女性地位卑微的国家,更不幸的是,我的母亲就是一名歌妓,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母亲因为生产过,没有人愿意再和她上床了。哦,忘了和你说了,如果来听她唱歌的人有人愿意出价,便能和她明早一起起床,我就是这么来的。母亲也是笨,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却死活不做掉,不顾老板的反对非要把我生出来,要不是看在她的顾客不少的份上,她的老板早就把她赶出去了。不过结果是一样的,只不过推迟了两年。”
“母亲带着刚会走路的我被赶了出去,她独自把我抚养到十二岁之后,在一个晚上上吊自杀了。因为在鲁尼古纳,十二岁的女子就可以成为妓了,她是想让我走她的老路吧,很可惜我没有完成她最后的心愿,参加了童子军。”
“从小就知道女子的地位低下,我便一直女扮男装,好在那些人神经都比较大条,才隐瞒至今。所以你问我要不要当你的侍女,我犹豫的很短时间便答应了,我不想再回那个地方,哪怕是做你一个人的****也比每天早晨一睁眼看见不同男人的脸要强得多。”
“呼——说出来轻松了很多呢,”亚丝娜故作轻松地叹了口气,笑着说道:“你不会因为我出身卑微就不让我做你的侍女了吧?放心,我还是完璧之身呢,你不会吃亏的。”
阿诺尔把亚丝娜的手拿开,冷淡的说道:“别笑了,流着眼泪配上那么虚伪的笑,如果你一直是这样的表情我会直接把你踢出去的,你自己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难看。”
亚丝娜赶忙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顿感惊讶,为什么自己会哭呢?自己不是已经看淡了吗?怎么……眼泪停不下来呢……
“我一直认为人只有伤心的时候才叫哭,除此之外的哭都只能算作流眼泪。流泪是默默的,哭则是要出声音的,如果你觉得不出声音会舒服一些,那你就继续流眼泪吧。”
阿诺尔话音刚落,亚丝娜一把把阿诺尔抱住,把脸埋在阿诺尔怀里放声大哭,没有任何掩饰,眼泪比骤雨都急,很短时间将阿诺尔的上衣打湿一大片。
阿诺尔心里叹了口气,安慰侍女似乎也是主人的工作,不过一般来说主人不应该是被安慰的一方吗?
站起身,让亚丝娜不至于把身子埋得太低,两手抱住亚丝娜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
十分钟后……
阿诺尔看着趴在门边偷看的贝拉德,愤怒地做着口型:“快想想办法!这家伙已经哭了十分钟了!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贝拉德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阿诺尔侧过头看了一眼,着急地冲贝拉德无声的喊道:“不行了!在哭下去裤子都要湿掉了!”
贝拉德指了指也在偷看的萤火狮子,意思是湿掉的衣服让萤火狮子给你烤干。
阿诺尔完全没了办法,他开始怀疑亚丝娜是不是偷偷学会了水属性魔法。
好在人体内的水分是有限的,当然想亚丝娜这样的也算少见,又哭了五分钟,亚丝娜的哭声逐渐变弱,直至消失。阿诺尔把她扶起来,发现她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嗯,挺爱干净的吗,身上一点水迹都没有,全流我身上了!
阿诺尔把亚丝娜搬到床上,把上衣和裤子脱下来扔在萤火狮子背上,自己去找贝拉德拼命。
“知道偷看不知道帮我把她解决一下!有你这样的吗!”阿诺尔挥舞着巨头锤追着贝拉德满楼跑。
“我也没办法啊,她抱你抱得那么紧,我也是无能为力啊。”自知理亏的贝拉德只是躲避着巨锤的攻击,全然没有还手的打算。
萤火狮子盖着已经烤干的衣服,看着两人你追我赶,大大地打了个哈欠。钢珠滚滚则比较好奇,不过相信用不了多久它就会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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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骑着狮鹫兽回到圣安地大教堂的安杰丽娜,在离广场地面还有两三米时就跳了下来,急匆匆地往教堂走去。
连续飞了十几个小时,安杰丽娜没有丝毫困意,反而心中的火气不减反升,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怒火如冬眠的蛇,在她的心口处盘起了身体,久久没有离去。
她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要在意那个***的话语,自己生气逃离了黑塔已经是先败一场了,要是再受他的影响那岂不是一直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高傲的安杰丽娜不会承认自己不如别人,加上大教堂安静的氛围,终于让她不再受怒火的困扰。
“安杰丽娜!你刚回来吗?”克里斯汀冲安杰丽娜招手,莲步轻移朝她走来。
“是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安杰丽娜见到好友,打起精神笑着问道。
“俄洛伊大监狱距离比较近,我下午就回来了。”克里斯汀微笑着说道:“你那边真么样,有没有遇上为难的问题。”
安杰丽娜拉着克里斯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冲到床前拿起天鹅绒枕头狠狠地砸了两拳。
“安杰……”克里斯汀有些不知所措。
“呼——发泄一下舒服多了,”安杰丽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我真后悔被派去第斯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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