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望向宋氏道,“永定侯的女儿也是虎门之后,我听过一些是事情,死而复生,痴傻不见,聪慧机敏,仿若传奇一般,我心里也甚是想见见你家的女孩儿。如今虽然病了,可既能起死回生,这点病自然不是大事,先养着吧,若是还不见好,本宫再让人接她入宫,毕竟这天下的能医大半可都在这皇城之中,不如接她进宫养病。”
宋氏听着这话,眼皮直跳。
这是什么话,皇后如此强势,那意思是,我可不管你病还是不病,反正都要给我进宫来,就是病死也要在宫里病死。
宋氏一直有听闻圣人对这位皇后最满意的地方,就是事事都顺从他的心意,他想到的,皇后替他做好,他想不到的,皇后更会替他做好,如今这般,那其中深意,宋氏不敢想下去。
一个男人大张旗鼓的一定要一个女人进他的后院,不管这个男人是天下独一的圣人,还是一个普通人,这桃色的绯闻定然是会传的街知巷闻。哪怕这个所谓的女人还算不上一个女人,之是一个女孩儿,那也逃不过这命运。
这是要毁了姜婉的意思。
这是明晃晃的打姜家的脸,如今这打脸的架势,还是你凑不凑上来不重要,反正巴掌已经扇到了脸上。
宋氏求救的往昌平公主望去。
虽然昌平公主并不待见姜婉,可至少面子上姜婉还是她的未来儿媳,若是闹出这样的事情,周子曦脸上也不好看,昌平公主自然也是要掉面子的。
昌平公主看也没有看宋氏一眼,直接将茶盏往几案上一放,大声道,“这个姜婉本就是个傻的,若不是我那儿子痴情,总记着小时候的情份不肯悔婚,我这做母亲的课不愿意这样的儿媳进门。如今又闹得哪一出?怎么进一次宫,就又多出这许多事来,怎如此不安份?”
宋氏一口血几乎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不安份?敢情这昌平公主还嫌弃姜婉身上不够脏,还要一头脏水浇下来才算解气?
今日这番话若是传出去,姜婉就算将来平平安安,清清白白的出了宫,又有那家人还肯同她结亲,而昌平今日的话,不用多想也知道,这门已经定下的亲事,只怕再无可能。
这真是落井下石的狠毒啊,不怕你不死,就怕你死的不够透彻。
宋氏噗通跪了下去,急忙磕了几个头,急声道,“我家女儿实在是冤,前几日有人入府行刺,那此刻行刺不成,便用了毒,这毒很是歹毒,不只我家阿婉中毒,就是伺候她的两个丫头还有那天下第一的毒师耿秋也中了毒。这事事关重大,我家侯爷为此已经进宫面圣,我不敢轻易言此事,可若再隐瞒,我家阿婉可怎么办?就是拼上侯爷和我侯府所有人的性命我们也不愿我家阿婉受此委屈。”
皇后心里跳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不就一个小丫头骗子为了不进宫装病吗?怎么一下又冒出了刺客,还什么用毒,还有那个什么天下第一毒师,那又是谁?
皇后没有见识,看不清事情的深浅。
可昌平公主一听就明白宋氏这话是意有所指。她有些后悔刚才超之过急,不该如此快的表明立场,说了那绝情之话。
她想了想,慢慢的又端起了茶盏,轻轻的吹了吹没有了热气的茶面道,“这些事我们后宅妇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可若是真的,只怕这事就不只是刺杀。永平侯夫人可了解详情。”
宋氏心里已经恨死了这个昌平公主,已经恨不能扇她的脸,可如今这情势就是宋氏有这个胆量也不敢出手,扇这个昌平公主容易,可要不连累侯府家人却是难事。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悄悄地用牙咬了咬舌尖,一阵疼痛带着麻麻的酸,她慢慢找回了说话的舌头。宋氏淡淡的道,“侯爷并不曾对我说起这其中的干系,只是说阿婉是代父受过,让我要好好照顾阿婉。”
昌平公主点了点头道,“若是如此,只怕圣人比我等更是焦心,如今边境情势紧张,我等要为圣人分忧才是。”
昌平公主的话,仿若醍醐灌顶,皇后终于了然。她忙跟着道,“是啊,边境之事可是大事,若是此事牵涉到了政事,那多半还要看圣人如何安排。永平侯夫人无需难过,好好照顾你家二小姐才是,进宫的事待侯爷同圣人商议过国事后再说也不迟。”
这真是。
宋氏有点想笑。
这个皇后怎么这么,这么,按照宋氏听来的土话,就是太勺子。土的掉渣的乡里人,说那傻的不能再傻的人,便称呼其勺子。如今宋氏很想同皇后说,你知道不知道,你很勺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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