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苦笑着被塞了一堆发糕在怀里说:
“咱就是出马跳神儿的,没有被和谐社会给碾死已经不错了,那些大事咱们操心不着,还是去看看病人吧……”
在我对张亚东说话的时候,我觉得我心窍里,有一股力量在不断跳动着。是黑爷?我在心里问了两声,但黑爷却不应声。
好在心窍里虽然波涛汹涌,但对我的行动并不能造成什么影响,反正租给黑爷了,我就不去管它了。
村民们实在太过热情了,导致我们有点寸步难行。这时候就看出来黄大力在村中的影响力了。
黄大力是铁塔一样的汉子,他伸手一推,村民们都被逼得退了好几步。黄大力镰刀一闪,村民们手里的各种食物就都被砍了一半掉到地上。
“你们都想干啥,翻天了?没听人家师傅说嘛,这次是特地来给老村长家看病的,你们搀和个屁?这家伙把你们一个个的给能耐的,老村长家的事重要还是你们那点屁事重要?都回家老老实实生娃去,我领着师傅上老村长家。”
黄大力说话还是很好使的,村民们慢慢都散去了。
我对他说:
“大力哥,在村里说得上话啊!头子啊!”
黄大力把镰刀别在腰上,挠挠头道:
“唉,也不算啥,就是穷的怕横的罢了。这些贱皮子,不收拾他们刺挠。”
付宇鑫嗦着牙花子道:
“不过……我还有一点不太明白,要想富不是得少生孩子多种树嘛,你干嘛叫他们回家生娃去呢?”
黄大力在地上捡了半拉馒头,边吃边说道:
“现在国家不是提倡生二胎嘛,俺们村虽然地方偏,但是人心正,必须得跟着政策走啊!所以哪怕先不富,也得让他们把娃造出来!服从命令听指挥嘛!”
面对这个简单纯朴的汉子,我竟无言以对。
在路上,黄大力跟我们说了黄河水的情况:
“俺们老村长叫黄大地,以前的时候修桥补路,不光俺们村,这十里八村说起他来没有不竖大拇指的。只可惜,他儿子黄河水有病。”
我们暗暗点头,治好黄河水的功德足以支撑我们四个人走到九鼎铁叉山,一定是因为他爹黄大地的缘故。
黄大力接着说道:
“这黄河水,是前年发病的,也没有预兆,直接就疯了。然后每一天他身上都多一样病,好的时候是感冒发烧,严重了就长疹子,好好的人啊,长了疹子像烤乳猪似的。
去了医院,大夫都说不上啥来,一样病好了十样病等着他,而且得了这些病还活的比谁都硬实,除了自己家人见人就咬啊,俺都怕了他了。”
原来是有暴力倾向,怪不得我们一进村,黄大力就怀疑我们是精神病院来抓人的呢。
走了一会儿,黄河水家到了。
黄大力把我们送到了之后,转头就要走。我们问他为什么不进去看看,黄大力说:
“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啊!谁能跟疯子较劲,俺可不敢,不敢……四位师傅你们就进去看吧,只要是你们能想到的病,在他身上都有,但是这人偏就是不死,也算是俺们黄蛤蟆村村史上的奇迹了!”
好么,一条铁铮铮的汉子都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