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油壁马车传出来。
丫头赶紧小跑过去,脸色涨红:“掌柜的……”
“咱先礼后兵。”魏三娘呲牙笑:“去把他抓过来。”
“是。”
护在马车旁的两个大汉应声就追去。
丫头神色平常,摇头叹:“敬酒不吃吃罚酒。掌柜的,好好奚落他几句。”
魏三娘伸出尖尖涂红的手指,戳一下丫头,嗔怪道:“你这丫头,小心眼。”
“可是他拒绝掌柜的邀请了。”丫头嘟着嘴分辩。
魏三娘抿抿头发丝:“还不是被你吓的。”
“哦!”丫头垂头。
坊音一处荒废长满杂草的园子外,纪安诫惊恐看着面色涂的白白的,嘴巴画的小小的,像个鬼样的魏三娘,大声问:“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保国公府的少爷。你们,你们快点把我放了,否则……”
“否则怎样?”魏三娘捏起声音,戏笑问:“保国公嫡子庶子一大堆,多一个你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要是无故失踪不见,以为他会寻死觅活,悲痛欲绝?”
纪安诫咽咽喉,还真让说中了。他一个不怎么出色的庶子,真的下落不明了,府里顶多悲凄几天,日子又会恢复原样。最可怜的就是陈氏,估计是真的要寻死觅活,伤心过度。
“你,你们想要什么?银子?我,我都给你们。不够,我回去拿,不然,我写借条也行。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纪安诫一下就软了。
他得为陈氏活着。没有他这个儿子,陈氏估计也活不久。
“啧啧,我这还没大刑侍候了,你就服软,真是没劲!”魏三娘很是无趣的砸舌。
纪安诫羞愧垂眼,看着青石地板缝隙顽强生长的杂草,情绪倒是安定下来。
无非就是要钱吧?毕竟保国公在京城没实权,也没得罪什么人?有名的闲散国公爷,也就没结仇家。
“纪安诫,十四岁,保国公三子,两府排行第五。生母陈氏,在后宅没什么存在感。唯一的希望就是儿子出人头地。天资一般,读书刻苦,虽然很苦,却不知能不能最后尝到甜头。”
魏三娘忽然背出这一段,纪安诫猛的抬眼,错愕不已。
魏三娘冲他诡异一笑,补弃道:“有些人,先苦后甜。有些人,时运不好,就一直苦哈哈,没甜头。以你的资质,若没有外力,只怕是第二种。”
“你,你是谁?凭什么羞辱我?”纪安诫勃然大怒。
“叫我胡娘子就好。”魏三娘只回答第一个问题,然后就手一摊。丫头把一卷题送上。
纪安诫一看,这不正是他今天跑断腿也没买到的最新卷题吗?眼巴巴的望着,也不出声。
“想要吗?”魏三娘拿在手里上下惦量,笑眯眯道:“我有额外的通道,每回最新卷题能第一时间拿到外,还有其他学子接触不到的卷题哦。”
纪安诫吞吞口水,眼睛一直盯着卷题,艰难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