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无解喽。”
只有骆凛锁眉沉思。
“怎么?骆三,你有新发现?”胡老大问。
骆凛扬眉看看浅夏,不确定:“还记得我说过李道兴的事吗?”
李道兴,宫里的老牌内侍。
“谁?”浅夏没听过。
骆凛默然小会,说:“你上次说过的那个阉奴。他去的是观音庵。”
“啊?”浅夏摔摔头:“等下,有点乱。”
“那个太监那么明目张胆过来,必然是他主子的意思。那个尚黄难道跟妙罗有什么扯不清的关系?”
骆凛点头:“有。”
“可是,我记得,他还问过容先生遇害一事呢?”
骆凛沉默。
魏三娘茫然:“什么尚黄?你们在说什么?”
“哦,一个路人。”对浅夏来说,是个路人。很有钱的路人罢了。
魏三娘还想继续追问下去,骆凛却起身:“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也行。”纪浅夏也觉得来的挺久,可以收工回家了。
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等他们查证呗。
骆凛默默一个送纪浅夏在深深夜色中穿行。
上有星空繁浩,下有密林重重。这感觉,浅夏很稀奇。
“妙罗师太的身世来历,你都知道对吧?”骆凛忽然轻轻问。
“嗯。”
“那个李道兴是宫里总管。”
“什么?”浅夏差点滚下背。
骆凛没答,来到纪府墙外,放下她,面对面站定:“当今圣上,有时喜欢微服出宫体察民情。”
浅夏猛的捂嘴,眼睛瞪的很大,半晌才:“那个尚黄,反过来念就是黄尚?”
“嗯。”骆凛并不意外。
李道兴只侍候皇上一个,皇上出行,当然会带着他。
浅夏往后一倒,抱着头嚷:“完蛋了,我死定了!我当时还胡言乱语好一通。完了,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你,还跟他们说什么了?”
“一通杂七杂八的疯话。”浅夏蹲地不起。
骆凛安抚她:“没事,你想多了。如果真是犯上,现在你已经被关进天牢了。”
“呃?也对。过去这么几天了,我还安然无恙,表示圣上大度不计较我的胡话。”浅夏提起的心又落下。
那些话绝对的惊世骇俗,只要碰到个小心眼的,那铁定是死罪。可是过去好几天了,一点动静也没有,说明,当今圣上仁明大度,根本没放心上。也没打算治她的罪。
骆凛也没追问说什么,而是叮嘱:“以后别去观音庵了。”
“我知道。那也是个是非窝。”
“能不出门尽量别出门。”
“尽量。”
“有什么不对劲,要跟我说。”
浅夏点下头,问:“你会一直在凉山吗?”
“有时会回京城。”
“那就是喽。不一定随时找到你。”
骆凛微笑:“那我们来个约定。如果你有事找我,一时找不到,就在某个地方做个记号。我回来看到,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