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好办。附近总有乞儿之类的吧,找他们打听一下往常王大壮早早收摊去了哪里?不一定有收效,可到底是条路。”
“没错,这个交我。”聂其仰抬头笑嘻嘻:“我衙门有人,他们出面更妥当。”
“随你。”
顾令娴无精打采:“然后呢?就只能坐等喽?”
骆凛迟疑了下说:“我想见见栗家嫌犯。”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浅夏惊喜。
“我想问问,以往每次王大壮是不是都与栗家老大出门?每次是不是都提前回来?只这一次没见人?”
聂其仰豪气拍****给我。”
他热心又急切,当即就要去衙门找相熟的捕头走后门关系。
‘轰隆隆’一阵夏雷滚动。
风雨未歇,聂其仰无奈,只好暂时留下。
快到午时的,客栈后厨不时有肉香飘溢。四处的门窗掩紧,食物的香味就顺着空气流通来到大堂,顺势也上了二楼。
纪浅夏吸下鼻子,自言:“这是炒什么呢?”
倚樱欣喜:“是红烧肉。”
“红烧肉?”纪浅夏歪头:“这味道,在哪里闻过?”
聂其仰直挥手:“咦,太腻了。我去叫老板多炒几个清淡的菜。”
“我也去。”顾令娴跟着起身。
纪浅夏看向骆凛,骆凛看着她。
互相对看半晌,骆凛温和扬扬唇角:“想说什么?”
“南音寺的那片花草。”
“那里不对吗?”
浅夏点着桌面:“人手再少,难道就放任花圃不打理一下下吗?这位贤庆师太这么不讲究吗?”
骆凛答不上来:“也许,不是每个女人都爱侍弄花花草草。”
理是这个理,比如浅夏就是这样。观赏是一回事,要她打理就难受了。
“我听过一些有关尼庵的风月传闻。”浅夏犹豫道:“并不是我暗搓搓怀疑什么,而是我在那花圃边闻到了不属于花草的清香味。”
“是什么?”
浅夏嗅下鼻子:“肉味?有点熟。”
骆凛一展眉,想了下:“会不会寺里比丘尼年小嘴馋,偷吃来着,然后怕被发现,随手一扔?”
“也有这个可能。但老鼠什么的不会叨走吗?”
骆凛压低声音:“要不要晚上去探看究竟?”
“啊?怕是不行,看这雨天,极易留下脚印。”浅夏回看一眼窗外。
窗外,风止,大雨改为细雨,凉爽清透。
骆凛没再多说什么。
午后,雨彻底停了,天边还有一轮彩虹悬空。
聂其仰迫不及待就去衙门了。
倒是纪浅夏和顾令娴因看街面积水坑洼,便在客栈歇着。
骆凛带着两个跟班晃出门,没说去哪里。
一直到黄昏。
聂其仰满面喜色带来好消息:“牢里的栗大郎说,每次出门都是一起。但每回王大壮都找借口提前回乡。他压根就不是冲着赚钱去的。”
“每回提前?”
“是的。他很肯定。所以,这一次他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就这一回王大壮竟然迟迟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