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能想象吗?这家伙学期过了3/5,竟一共只和昕怡说过51句话。几句是重点吗?重点是这家伙还对句数做了统计,怎么不根据内容再做个分析呢。我只能说,闷骚至此,何盼有妻。
那天听光哥讲“说过51句”时,我刚喝到嘴里的橙味汽水瞬时喷射了,同时脑中反射出一个苍凉的场景——一个稻草人日日夜夜守望着稻田,任凭雨打风吹过,不曾低头不曾埋怨,因为它深爱着这片稻田,哪怕不被修整,不被赞誉。说到底光哥就是没胆量,其实他自己也憋的很难受,相当难受。
五弟聂震,同大卫。一个模子,大卫是隔三差五找我,所以聂震只能隔四差六了。没错,这兄弟俩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孩儿,这还真是999纯缘分。更戏剧点的表述方法是,我三弟和五弟同时喜欢上了我妹。
关键是,这俩人都请过我吃羊肉串,我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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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一下学期,没有了小学的毗连感,接受了中学生的身份。我知道,从此我的中学属性被肢体和意识全盘接纳,我不再是那个翻墙的小屁孩儿,也不会成为99中的流川枫。
成长,是件烦恼的事情,但烦恼不是唯一的存在,所以有部美国的情景剧叫《成长的烦恼》,而不是烦恼的成长。
我们的青春,总会上演矫情的戏份,一时间让我们变得或痴狂或迷茫,不过我们不会轻易被迷惑或击倒。虽然我们制造着专属的麻烦,但依旧想我们所想的,就算是幻想。做我们想做的,就算是瞎做。
骑上单车,
载满夕阳。
我们忧伤着欢笑,
欢笑到忧伤。
我们是玩伴,
也是同窗,
我们肩并肩,
把青春荡漾。
只是是否,
一如往昔,
少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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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下最后一天,要是没有耳朵镶着,我能把嘴咧的没边没沿。中学时代第一个暑假降至,不用早起,没有古文,没有字母,没有阿拉伯人的数字和希腊人的字符,没有按时定量的功课,我,解放了,彻底解放了。
解放嘛,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付出的最大代价,就是好长时间见不到钰熙。虽然学期中的某一天上午第二节课大课间还剩九分多钟时,我来到钰熙桌旁若无其事的聊天,又更加若无其事的索要了她家的号码,但那可是家里电话啊,万一打过去接电话的是她爸怎么办,是她妈又该怎么办。恨就恨这个手机尚未普及到中学生的年代,没有支持长距离又保证私密的通讯介质,我已经预见到了思念的苦楚——那是苦瓜未炒透的苦,鼓起勇气嚼碎咽下,总会生了名曰思念的病。
难舍初一下最后一眼,我把下巴压在肩上,顿了三顿,然后回过头。钰熙正在低头收拾桌洞的纸屑,很仔细的攒起纸团攥在手里。没有四目相接,有点遗憾的回过身,我也打扫一下“物产丰富”的桌洞吧,这个绿毛的烧饼是怎么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