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不用去吃饭了,在场的人除了吴远和宋懿往旁边一闪身,其他人都连忙跪了下来,姜田就算是不愿意给这个太监下跪,可是没办法,一切只能按照流程办事。
姜田本来还等着听那句经典的开场白:“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结果没等来,他不知道这个桥段是清代才开始流行的。圣旨的内容用极其直白的口吻说到:“和你畅谈一日甚感国事艰难唯君所思所想虽忧国忧民却免不了年轻浮躁纸上谈兵现加封你为科学院副院长宗人府经历国子监司业等职望你多思多虑再建功勋不负朕望……”
这一大段话说出来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真难为这个太监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完整念下来,还没有一点迟滞的感觉。姜田倒是不关心这个,他被那些新加封的头衔搞得晕头转向,自己早上还是科学院郎中,现在就变成副院长了,也就是说以后在科学院里除了宋老头就是自己最大。然后那个国子监司业也是个搞笑的位置,宋老头本来就兼任国子监祭酒,算是中央职业大学的校长,而自己则变成了副校长!问题是现在的国子监和没有多少正经的读书人,完全成了科学院下属的培训机构,而且里边贵族子弟占绝大多数。最后就是那个宗人府经历最让人摸不着头脑,宗人府是什么地方?自己这个和皇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而且也没有任何爵位的人凭什么进宗人府?
正在想着,就听耳边吴远小声的提醒:“姜大人,姜大人!还不领旨?”
回过神的姜田赶紧伸出双手接过圣旨,然后高举着喊道:“臣姜田领旨!”
站起身来之后,他顾不得别人,赶紧伸出手去拉对面那个太监:“有劳公公了,这么晚了还要出宫办差,正巧我这里行将开饭,不如就留下来小酌一杯?”
“岂敢岂敢……”那个中年太监诚惶诚恐的缩回了手,但是他手中已经有了一个坚硬的块状物体,看他神色如常的将手缩回袖子里,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收下了银子,好在吴远和宋懿都装作没看见,这里的其他人也不会多嘴,反正对此都习以为常了。那个太监思想挣扎了一番,现如今宦官不好做了,来钱的路子越来越少,这次出宫本以为姜田这个读圣贤书的秀才最多也就是客气两句,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老道,心中难免有些感慨。若是这圣上的师弟如此通情达理,自己这些废人们也许还有希望。
“……老奴身负皇命,自然还要转回复命,不敢叨扰姜大人与吴公子、宋公子的雅兴,这就告辞了……”说完一挥手让兵丁们将几口箱子放在了地上,便转身离去了。
姜田也有些郁闷,本来贿赂太监这种事情不应该让官员自己动手,可是他现在并没有体己的下人,也没有人能替他出面暗中递银子,这一切就只好亲自上阵了。更郁闷的是那些辛辛苦苦化整为零埋在了城外的银两,被皇帝一声令下全部挖了出来还抬回了这里。这明显是在告诉自己,你就死了逃跑这条心吧,跟着我混少不了你的好处。看吴远和宋懿并没有告辞的意思,他只好硬着头皮随便吩咐了一声摆宴,好在倚红楼别的没有,置办酒席的经验绝对丰富,所以用不着姜田操心就自动的开始了运转。
有点心力交瘁的姜田在酒桌上屏退了左右,然后很诚恳的看着吴远:“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他还想干什么?”
假太子笑的有点尴尬,敢这么大不敬的称呼皇帝的只有姜田一人而已,不过他吴远可不敢对此有所非议,因为他现在也搞不清楚皇帝究竟是怎么看待这个师弟的:“姜大人不必多虑,所有的官职都是围绕着四品以下打转,而且也都和六部、科道这些衙门不沾边,这就是想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知道,您就是陛下的影子,不在那些官僚的体系之下。也不在武人勋戚那边,今后便是朝堂上的另一股势力,一股用来和文武争夺权柄的新势力!您将成为所有科技晋身的官员无可争议的领袖。”
“你说的这些我都能想明白,可是宗人府经历又是怎么回事?”
吴远微笑着抿了一口酒:“现今的宗人府只有冀王兼任这宗人令,而自他以下就只有您这个经历了,其实宗人府的活都是礼部在干,完全就是个闲差。只是将您放在这个位置上,就是等于告诉了别人,陛下将您看成是自家的子弟,今后封侯晋爵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
由于出现了重大安全事故,最近都在进行安全教育,时间上实在没有自主性,话说为什么每次都是亡羊补牢,不出点事情就没人想到过防患未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