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嘴里还言不由衷、底气全无的叨咕着,“不就是区区一碗药么,谁怕谁啊,小爷自来是说话算数……”
花慕寒不无嘲讽的淡淡开口,“疼成那样,都忍着不肯喊一声疼,难道,就怕喝药?”
长汀被激,斗志涌了上来,用力一拍胸脯,大声嚷嚷道:“笑话!你信不信,我能一饮而尽?”
花慕寒轻轻点头,“相信。”
这句话堵得十分平淡,但又十分的干脆,长汀无法,一咬牙,一横心,端起那药碗,视死如归般把它灌入了口中。
药碗还没放稳呢,她的另一只手,就忙不迭的向盘中的玫瑰饼抓去,看的花慕寒是哭笑不得。
一直到吃饱喝足,花慕寒都没向她问起受刑的缘故,她心中反倒觉得更加的忐忑不安。
尘烟一回落花圃,就远远的看到了站在一株杏树下的花慕寒。
“主子,那臭小子的伤怎样?”尘烟快步走了过去。
花慕寒轻轻摇了摇头,“过段时日就好了。”
尘烟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都处理好了?”
尘烟点头,“是。”
花慕寒也不再细问,抬步向房舍那边走去。
“主子,你不觉得这事蹊跷吗?若说谷主一人针对她反常还说的过去,怎么连玄姬也这样?”尘烟压低了嗓音。
花慕寒凝眉止步,隔了一会儿,才望着不远处的屋舍,沉声道:“你派你的心腹,走一趟古凰镇。”
“是,奴才明白。”
※※※
午后,天气忽的阴沉了下来,到傍晚时,小雨就淅沥了起来。
夜色深浓,长汀躺在她的小木床上,轻轻抚弄着手指上的那个白玉环,听着外头沙沙的雨声,心思乱了。
她满脑子里,都充斥着今早花慕寒抱她回落花圃,然后****上身,给她清理伤口的情景。
那种感觉,慌乱而又甜蜜,似乎,与当年暗恋蛐蛐儿时很像,但又有所不同。
一想到这里,她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中。
一门之隔的房内,花慕寒正坐在桌案前看书,可是,大半天都不见他翻动一下书页。
他放下手里的书卷,皱眉起身,走过去推开了窗子。
雨声淅沥,他将目光从雨幕移到了肩头上。
抬手掀动衣领,长指抚向了那个牙印。
蓦地,他的手指如受到了灼烫,拉起衣领,盖起了那个牙印。
他心中有恐惧在蔓延滋生。
他的确知道不少达官显贵偏好男风,可更深知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
虽然,禁欲……
他越想心里越觉烦乱,合上窗子,转身向外间走去。
一出屋门,他就看到了趴睡在床上的那个大男孩儿。
看到她那副睡相,他不禁眉间大皱,走过去坐到床边,伸手去推她的胳膊,“膝盖上有伤,不要这么趴着睡。”
长汀好不容易才睡着,听到他的声音,闭着双眼,歪头咕哝道:“这样睡,才安全……”
花慕寒觉得莫名其妙,又连推了她两下,见她睡的实在香甜,就放弃了,起身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