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似是何人病了。
听到那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站在石阶上的花慕寒与尘烟同时转身。
花慕寒皱眉,走过去扶她。
长汀的一只手扶在了门框上,往石阶下那已站起的男子看去。
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立即透出了难掩的震撼。
赵飞这一生,都再忘掉这无意间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里的画面。
他是个木讷少言的男人,平日里只知舞刀弄枪,搜肠刮肚能找出形容眼前这个女子姿容的词,就是──女神!
“发生了什么事?”长汀转眸看向花慕寒,低声询去。
花慕寒凝眉一思,向尘烟吩咐去,“立即让人准备马匹,收拾好行装。”
“是。”尘烟领命,踟蹰的看了长汀一眼后,快步离去。
“你要走?”
花慕寒拉住了她的手,“先回房,再跟你说。”
见石阶下的男子在盯着自己看,长汀礼貌的朝其点了点头,匆匆一笑,就随花慕寒往卧室走去。
赵飞黑黑的脸上似是笼罩上了一层红云,双拳紧攥,心里莫名的狂跳。
可惜,还不等他有所回应,长汀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他的心上,涌上了前所未有的失落与挫败。
在她出现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知道,她已经有主了,哪怕现在还不是,但在不久的将来,必定是。
到了卧室,见窗子还开着,花慕寒走过去关上了。
长汀迫不及待的皱眉催问道:“到底是怎么了?那人是谁?”
花慕寒走回来拥着她,表情凝重的在床边坐了下来,“他是我家的护卫,我父亲病重,命他来接我回开阳侍疾。”
长汀神色一凛,忙正色催促道:“章伯伯打算明日一早离谷,你现在马上去药畦找他,让他先跟你一起去开阳!不,我替你去跟他说。”
“我会去找他,你不要跟着着急。”见长汀急着要起身,花慕寒伸臂阻住了她,说着,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些许凄苦之色,淡淡叹息,“其实,就算是再厉害的神医,也是医得了病,医不了命。”
长汀闻言,更加的急了,“有那么严重吗?”
花慕寒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浅浅一笑,“你不要担心,在无忧谷好好养伤。”
长汀盯着他的双眼,迟疑开口,“你在家里……是不是处境不好?”
花慕寒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说你五岁时就来了无忧谷,一年到头,又只回去待那么一点点时日,所以,我总感觉,似乎……你父亲对你好吗?”长汀的目光里有担忧,有疼惜。
花慕寒抬手,轻抚上了她的一侧面颊,“我父亲对我很好,他一直都想把他的一切都给我。”
长汀的脸上仍有不解,“那他,对你娘……”
“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就是我母亲。”花慕寒的唇角虽挂着淡淡的笑,眼眸里却蒙上了一层让人心酸的微弱光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