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让我叮嘱你一句,这是国宴,别跟她闹得太出格,让人家笑话。”尘烟低低头,嘴唇微微动动。
“有本事别把我师妹关起来啊,有本事别请我来啊,既然敢请我来,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安澜一副大家公子派头,皮笑肉不笑。
“你要敢乱来,给小爷等着!”尘烟咬咬牙。
“哼,把本公子惹火了,本公子带她回临南。”安澜悠然的浅笑。
“哼哼,你这么说,小爷倒是不怕了。小爷就怕你到时,受不了你家那几位活祖宗的教导。”尘烟亦笑了起来,而且,是笑的那么贼。
安澜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平地绊倒。
尘烟脸上的笑越发浓了,差一点就要当众失态了。
幸亏宴席太大,贺客层出不穷,极少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师妹,哦,不,是云嫔娘娘万安。”安澜在长汀身前站定,深深一揖。
(鞭影落春堤,绿锦鄣泥卷。脉脉逗菱丝,嫩水吴姬眼。啮膝带香归,谁整樱桃宴。蜡泪恼东风,旧垒眠新燕。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开元二十六年,客有从御史大夫张公出塞而还者,作《燕歌行》以示适,感征戍之事,因而和焉。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秀樾横塘十里香,水花晚色静年芳。胭脂雪瘦熏沉水,翡翠盘高走夜光。山黛远,月波长,暮云秋影蘸潇湘。醉魂应逐凌波梦,分付西风此夜凉。从开一朵朝衣色,免踏尘埃看杂花。)
长汀瞥一眼还没看够热闹的那个小冒烟,端庄一笑,语,“二师兄,坐。”
尘烟无趣的大大翻个白眼,往花慕寒身边走去。
安澜见长汀如此,也不多言,也不惊诧,一撩衣袍下摆,在她身边潇洒落座。
客套的环视一下四周,眼见已没人关注这边,安澜立即原形毕露,折扇一甩,嘻嘻笑问,“想我没?想我没?这里有没有人欺负你?那个男人对你好吗?”
岚月差点没被口水呛死。
长汀挑挑眉梢,抬袖遮面,咬牙切齿,“呸!骗子!”
安澜一怔,好不委屈,“怎么说话呢?师兄这段时日想你想的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不管吃什么好东西,都觉得是味同嚼蜡,一见面不说抱着哭会儿,怎么还成骗子了?”
“师兄平日里是喜欢做点坑蒙拐骗的勾当,可何时跟你这样过?你这不是冤枉人么!尊主都是怎么教育的你啊,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长汀快被气吐血了,知道他话匣子一开就难合上,恨恨道:“你怎么从来都没告诉我,你是临南安家的长孙?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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