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事情,艾瑞娅都是听尤兰达说的。
在华盛顿特区联合车站的月台上,弗兰克等不到高登也得不到简,愤怒又不甘地想要跳下铁轨,结果还是被年轻力壮摩根抓住,等待他的将是正义的审判。
高登辞职了,也不知是因为生死边缘还是其他的原因,他不想自己残余的生命里只剩下罪案和变态,他要去旅游,去寻找自我,去修复与儿子的关系,而萨拉会陪着他。
大家都舍不得他,可是都理解并且尊重他的选择,在火车站微笑着祝福了他和萨拉,送他们上火车,踏上旅途。
然后就是跟(遍地都是老朋友老同学的)尤兰达私交不错,一直保持联系的一个f.b.i老前辈受邀联邦调查局附属学院开了个为期一礼拜的讲座,内容是“那些年震惊全国的变态杀手与他们是怎么被抓捕”之类的,当然也没忘记在每一场讲座的末尾,鼓励大家去f.b.i应聘。
尤兰达拉着艾瑞娅去听了讲座,虽然说在老前辈放到第二件凶杀案的现场遗体照片时,尤兰达就捂眼睛了,一场讲座下来满满都是变态杀手和无辜悲惨的尸体,比虚构的恐怖惊悚片更加有冲击力。
“你感觉,如何?”尤兰达扶着脑袋,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什么如何?”艾瑞娅茫然。
“难道你就没有觉得世界如此险恶吗,变态杀手那么多,怎么抓都抓不完,每时每刻都有无辜的民众受害,老人,小孩,都不被放过……”尤兰达都想要哭给她看了,对受害者的同情,对杀人犯的痛恨,浓重压抑的负面情绪让她快要崩溃了。
“坏人总会有报应的。”艾瑞娅安慰她,“不要因为坏人而动摇,不值得。”
正如她对霍奇的回答一样,她从不会去在意更不会去记得那些变态,他们为什么看中她挑中她从她身上看到了什么想要看到什么得到什么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反正来一个抓一个来一群关一窝。
她不记人的坏毛病也是这么经年累月养出来的。
说实话,女孩对那些惨案的确缺少常人会有的感受和压力,在她心里,只要自己在乎的人不要成为那些案例里的受害者就足够了,不过如果发生了那种不幸,她会比常人的反应更加激烈,手段也会更加激进。极致的坚强,却也有着极致的脆弱。
不过不管怎么样,以她的骄傲,绝不会允许自己要沦落到,靠犯丨罪和杀丨人来获得存在感或是补足其他方面的缺陷。
正巧路过的老探员暗中听完了两人的对话,眼睛一亮,走过去笑得很是慈祥,“小女孩,你愿意长大之后加入f.b.i吗?你可以抓到坏人,让坏人得到报应!”
女孩默默看过去,沉静冰凉的眼神让老探员心头一惊,还有些心悸,仿佛所有秘密都无处遁形,哪怕他胸怀坦荡都难免会因为每个探员都会有的无能过去而心虚了片刻。
……什么叫长大之后?艾瑞娅默默移开视线,她只是身高矮了点,长得嫩了点,虽然这个点是很多点,不过到底有没有人记得她其实已经三十三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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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打算的尤兰达拉着艾瑞娅和有所打算的老探员有说有笑地一起到学院餐厅用餐,好吧,有说有笑的不包括艾瑞娅。
虽然不怎么厚道,不过在尤兰达的允许下,老探员拿出了因为太血丨腥凶残所以没有在讲座上放出来的照片。
……首先,人造人不是像橡皮泥娃娃那样随便捏出来的,事先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失败,造出多少畸形的生命体才能得到最终的较为完美的人造人。圈养那些失败体的地方,不会比地狱好多少。
……其次,国外战场什么没有,被炸成一块块骨肉相连的情况太多,大丨屠丨杀,坑丨杀,活丨埋,扫丨射,人类只要进入战丨争地带,会比任何生物都更要残忍可怕。
艾瑞娅一边享用着芝士番茄酱混肉酱意大利面,一边看着老探员摆照片。
老探员觉得,比起那些血丨腥照片,小女孩慢条斯理边看那些照片边吃着红的白的棕的酱汁面条的画面比较有冲击力。
“科尔森,你真的不觉得这些照片恶心?”老探员试探着问。
虽然女孩的眼神还是淡淡的,不过老探员总觉得她在鄙视自己的智商。只是很快,女孩的目光就越过他的肩膀,落到他身后离了好几张桌子的餐桌边的男人身上。
僵硬的肩背,下巴绷紧,眼周肌肉明显紧缩,尽管只是一个侧面,可以推断他是疲惫的,同时又在透支着体力。整个人就像是绷紧的弓弦,从来稳如山岳的侧影此时却显得有几分浮躁。
发生什么事了?艾瑞娅放下了手里的叉子。
老探员沿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是bau的亚伦·霍奇纳探员,你认识他吗?”
女孩依旧没有回答,老探员也不觉得受到冒犯。就三人相处的短时间,他已经发现这姑娘根本是懒得理会其他人,哪怕是尤兰达跟她说话,很多时候她都只用点头摇头就回答了。
他不自觉地转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这并不是他平时思考问题时会有的小动作——也就是说,事情跟霍奇纳夫人海莉有关。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有点像是之前遇到那个杀害了小孩的恋眼癖杀手时候的严肃,可是感觉上更像亚伦中学时候,发现霍奇纳爸爸外遇时候的严肃,并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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