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能揉了揉眼睛,怒气冲冲的翻开手机。
一看,哦哟,熟人呐。
“沈塘沈塘,你那里的生意怎么样?”电话那头的人跃跃欲试,很是兴奋。
隔着跟无形的电话线,沈塘只能从那句“沈塘沈塘”中将对方的激动辨认一二,他当然不知道邵晏之为什么这么兴奋。当然了,他要是知道了为什么,相比就没有此刻这么激动的心情了。
果然是有得必有失。
“还不错啊,开门大吉,而且你给我的摄像机派上了用场。”
两人齐齐忘记了昨晚无言的尴尬,好像并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其实说来也怪,沈塘和邵晏之并不是第一次开这种玩笑,但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的气氛尤其的古怪。竟然是双方一起默契的沉默了,要换做是以往,沈塘非得插科打诨地揭过这件糗事不可。
“你拍了什么?给我看看你这个门外汉拍出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他说的快活,但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优越感来,特别得意的样子。他人虽然不在沈塘面前,但沈塘依旧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他那副骄傲的小样儿。
这人要是在跟前,沈塘非得一脚飞过去,不踹得他四脚朝天,沈塘就打得他落花流水好了。
他这边yy着,那边邵晏之连声催促,手机不停震动。
沈塘很无奈,他电脑又不在身边,拿着个单反能干什么?凭空导出照片好让邵公子欣赏一下他这个门外汉拍的丑照,然后再被调笑一番吗?
沈塘哼了一声,又接着发了两个字。
蠢货。
那头靠在办公椅上的某人,全然不晓得自己抱着手机吃吃笑的像个傻逼。当然他是不知道的,这一切都是碰巧有事进来要交代邵晏之的邵海岚告诉他的。
邵晏之听完,站起身走到邵海岚的面前,从她手里接过半指厚的文件,还特轻蔑地说:“什么叫傻逼,我可是你弟弟,我要是傻逼,那你不是傻大姐么?”
说完还挺可乐,邵晏之也不计较傻逼这个称呼了,反正刚刚也被骂了蠢货,倒是女强人姐姐叫做傻大姐,邵晏之忍不住重复了好几次。
“傻大姐,傻大姐,傻——”
话还没说完,邵海岚举起手里的另一个文件夹往邵晏之脑袋上一抽,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响声,邵海岚冷冷地看了她的傻弟弟一眼,用更高傲的姿态,更轻蔑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一个人不请自来。
关源眨了眨眼睛,手都还没来得及从门把手离开,他说:“你们继续,我先离开?”
沈塘许久没收到邵晏之的回信,也不晓得他是生气了呢还是生气了呢,反正就是没回嘛,他把手机一丢,这正是吃午饭睡午觉的好时候。
挤奶也挤了一个多小时,饭点都过了,那些人还没察觉出饿意来,但沈塘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他把手机往口袋里一扔,伸了个懒腰站在高处,拢着手做喇叭状,大喊:
“各位先生们女士们,挤奶时间结束啦。现在应该到了下山时间,请大家自觉停下手里头的动作。”
“请大家自觉停下手里头的动作!”
沈塘又重复了一遍,所有人有不甘心的松开爪子。
“沈老板,这奶卖吗!”
不知道哪儿冒出了一声高呼,接着一堆人声音交叠在一起,有高有低,错落有致。
沈塘走上前,掂了掂桶里头的奶,笑着说:“能啊,当然能,你们要多少?”
“沈老板有多少?”
“这可不好说。”
确实不好说,光说第一批母羊,即便够这些人的需求,那后续来的人呢?这些羊奶远远不够。
当初沈塘买羊,买了成年母羊,小羊各一批。现在母羊生了,小羊长大了,等到小羊生了,小小羊又该长大了,真的是打得好算盘。
沈塘琢磨着,他是不是应该再进一批羊了。
这么想着,他豪气干云的一挥手。
“今天参加挤奶的,每个人可以买一瓶羊奶,一瓶五十元!”
这还是半价的呢,沈塘心里想。
说来也奇怪,这样高于市面上的价格,竟然没说抱怨贵,也许是看到了它们的生长环境,也许是亲自参与了挤奶环节,玩儿的不亦乐乎,反正他们掏钱掏得爽快,沈塘收钱收的手软。
每个人都拿到了心满意足的战利品,自然走的爽快不拖拉。
吃个午饭,几对人马自行解散,在村里玩耍。
沈塘则是拿着拷着照片的u盘找了家洗照片的店铺,紧急洗了出来。拿着手上厚厚一叠照片,看上面的人笑的或激情洋溢或活力四射,或欢喜或羞涩,忍不住得意地想,好歹能见人,总不会被嫌弃了吧。
嘴上说的是一群人,心里想的却是一个人。
等到送走这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旅客,沈塘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为了庆祝,抓着厚厚的钱包到菜市场溜达一圈,买了一堆荤的素的,酸的辣的,手里头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回了家。
沈妈妈听到动静走出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儿子,说:“糖糖,你买这么多菜是要他请客吗?”
“不,”沈塘摇摇头,“妈,我这是要庆祝。”
沈妈妈转念一想,儿子说的也对,确实该庆祝。随即下台阶替他拿过几个手提袋,一同拎到了厨房。
沈塘一路累的汗如雨下,单薄的衣服贴在身上,黏糊的他难受。在厨房卸下一身负担,把身口袋里所有东西摸出来饭桌上,等冲了个澡出来,准备拿了东西准备晚饭。他还想着今晚做个米粉肉条、红烧大排、糖醋带鱼……
突然,沈塘怪叫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几乎是有些撕心裂肺的慌张。
“妈,我的u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