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
马轿内,朱由崧坐在铺垫上,目光扫向坐于一侧凳几的严正等人,深沉道:“呆会儿你们该知道怎么做,章奉仁身为知府同知,身份不小,到时你们定当说服知府钱大伟和李姓主簿,此事以你们为主。”
“是,世子殿下!”
朱由崧点点头,手一挥:“下车!”
“等等,少爷……”
车轿外,阮标挨近叫了一声,道:“少爷,一个府学生员,想要求见于您!”
“哦?”
朱由崧有些纳闷了,他哪认识什么生员啊,哪怕是自家北大门对面的府学也不曾进过。不过想来此人不会无的放矢吧,总归是有事。
“叫他上来吧!”由此想着,朱由崧也就收住了脚,他到是想看一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见过王世子殿下!”
待此人行过礼抬起头,眼前出现一张圆脸,朱由崧定了定神,眼前是位二十三四的青年,发现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却想不起来。
李诚见他不明所以,自我介绍道:“王世子殿下,学员是府衙李主簿的长子,姓李名城,字浩白。”
“呃,李主簿让你来所谓何事?”
朱由崧自觉与他不熟,也就单刀直入的直奔主题了。
“王世子殿下,我父知您前来让学生提前告知,现在知府同知正在大堂,所以为避免引起某些事端,还请世子海涵往后门进入。”
李诚脸上微红,颇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说人家也是郡王身份,府衙当开中门以大礼迎接,但是眼下,他也不知道王世子会起何种反应了。要知道这年头谁都爱面子,他老爹这样做其实是十分失礼的。
“后门?”
不等朱由崧反应,身为书堂官的严正三人率先变了脸色,起身刚要发作,王建义抬起了头,朝李诚脸上看了看,道:“想来你父已经知道了章清被王府锦衣卫辑铺的事吧?”
李诚扭头看了看他,怔怔道:“是!我父认为此刻彼此间当互相知底,方可共同便于谋划。”
“少爷……”
看向端坐的朱由崧,王建义心想事说到这份上,自家少爷应该有所决定了,果然朱由崧眼神示意严正三人稍安勿躁,对着李诚开口道:“引路!”
话不多,马轿转头向一侧小巷行去,不一会儿就到了后门。
“见过王世子殿下!”
果然,一入后门,朱由崧刚下车轿,一位年纪约四十来岁的圆脸中年迎面行礼。
“李主薄?”
“不敢当,王世子殿下先请!”
朱由崧抱拳,李主薄立马回礼,欠身让他走在前头。
朱由崧当仁不让,双手背后迈着小八字步向前面的厅堂行去,那小脚迈的不急不缓,很是沉稳,浑不像假装。
站在身后的李元见此番作相,脸上一滞,愣了愣随即跟向前去,其眼里目光频闪,心道:“然以为道听途说,不作视听,末曾想到真如同我儿所说一般无二,怪异啊!”
王建义和阮标走在一侧,李主簿的反应他们俩都看在眼里,不由得彼此相视一笑,这些时日来自家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儿阮标早有心理体会,更别说跟随长达一年多的王建义,恐怕他早就习以为常了吧?
到了厅堂,上了茶,八仙桌前朱由崧理所当然的坐上了首位。李元自个告罪了一声,率先离去请在于正堂的知府大人——钱大伟,让自个儿子陪坐着。
李诚顾自坐在最下方,他发现自个面对眼前的这小屁孩居然感到一丝压抑,平时油滑、谈天说地的他竟然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开口,厅堂一下子静静地。
其实本身来讲,他对王世子还是很好奇的,这空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回想起前昨天府学大门内看到的那一事儿,怎么都觉得像是做梦一般。
“哈哈,王世子殿下莅临府衙,本知府未能远迎,恕罪,恕罪……”一声大笑,只见一位面容方正的中年人大跨步前来,远远的就抱拳行礼,一双看向朱由崧的目光烔烔有神。
“哪里,哪里,知府大人能亲自来,本王深感万分荣幸!”
一看此人就知道是个不好相于,没有点手捥是坐不到这位上的。朱由崧面无异色,起身抱拳,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不让纷说,挥手一指身侧的座位,开口道:“坐……”
知府钱大伟也就客气一番,对于一个小屁孩打心眼里没放在心上,只不过那身份他也不得不礼一礼,脚步不慢,本想就坐于近处被侍女拉开的椅子,却蓦然顿住了。
钱大伟脸上的笑容一滞,什么意思?还真当这里是你家了?
朱由崧脸含笑容,就这样淡淡的看着他,没有任何一句话。一时间厅堂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王府书堂官严正三人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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