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会是在这里!!?
“我懂了……”邵逸开口说,一脸清明,所以沈一鸣根本就是有龙阳之好吧,不然怎么会如此隐晦的暗示他。看来他的美男计还是有效果!
“你懂了?真好!”沈一鸣一脸惊喜,果然就喜欢和明白人一起说话,他表示的那么明显,要是邵逸真不懂,那就呵呵了……
风起天阑,这是对旧城的执着,对爱情的忠贞,对国家的忠诚,一个少年,甘愿荒废他余下的岁月,去当一个守夜人,沈一鸣亦是在因此表示,他对邵逸的忠诚。以忠臣之名,诵这一曲《风起天阑》。
这个悲伤的事实告诉我们,频道不在同一线上的人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
邵逸与沈一鸣在雅馆呆了片刻,心绪也略有恢复。两人重新回到玄铁马车,都坐的端正,并未有其他的动作。
只是邵逸一手撑着下巴,眼睛凝视着沈一鸣,看得沈一鸣心生寒意。
“邵邵邵……逸,怎么了?”沈一鸣在横椅上瑟缩了一下,煞气好强。
“没事……你真让朕惊讶。”邵逸开口说道,不过听得沈一鸣心神不定的。邵逸这是几个意思?是好是坏,难不成他暴露了?
一路忐忑中,马车悄然行进。
马车停在丞相府前,邵逸亲手将沈一鸣扶下了车,邵逸说道,“一鸣今日也是累了,好生歇息。”语气透着关心,仿佛像世间所有恋人一样,温柔暖软。
“大人?大人你回来了……”谢遥从管家那里听说沈一鸣回来了,蹦蹦跳跳的前来迎接,毕竟这喏大的丞相府,稍微让谢遥心生亲近的便只有沈一鸣了。
只是谢遥在看到沈一鸣的那瞬间,脸色惨白,连目光都隐隐有些退缩。只是沈一鸣却没注意到,一手揉上谢遥的头。
邵逸也是目光一换,眼角有点点精光。
“大人我们回府吧。”谢遥急切说道,语气中隐藏的焦急无疑太过强烈。
“好~”沈一鸣笑道,只是还没说完,便被邵逸拦了下来,“这是一鸣收的那个男孩子?”
沈一鸣皱了皱眉,也有些不悦,“收养而已,并非你想象那般。”
邵逸倒是不在意,只是散漫的说,“那我和他说几句话吧。”
沈一鸣有些疑惑,邵逸和谢遥能够说什么话?谁知邵逸继续说道,双眼如狐狸,精光大显,“既然一鸣要收养,那我总的嘱托两句吧,日后毕竟是一家人。”
沈一鸣面颊桃红,一时间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这邵逸,也忒无耻了,什么叫做一家人?沈一鸣不知如何,只是半推半就的一人进了府,留下谢遥一个人面对如狼虎般的邵逸。
“我竟不知道嘉兴国的小世子沦落到了这种境界,竟然甘当一个男宠。”邵逸说道,只是语气如刻刀般,刀刀如骨,剜到了谢遥心底最疼的那部分。
“你!………”谢遥不知如何接口,只能任由邵逸步步紧逼,将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示于人下。
“你那父亲呢?嘉兴国中的骁勇将军,难道不是传闻中的那般疼爱你?”邵逸继续开口说,如今谢遥真的是面目惨白,不见血色了。
谢遥呼出一口气,眼中尽是苦楚,几乎可见朦胧的水雾,“你不必猜了。我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自然只有被丢弃的份。”
“丢弃”二字谢遥咬的很重,仿佛是在发泄自己愤懑,最终又无力放下,原来父子十余年竟然抵不上没有由来的血缘,终究还是被抛弃。
邵逸脸上明了,心底仍是有怀疑,某年宴会上,他曾看见,将军与谢遥,只是那份疼爱不像假的,如今说丢弃,倒有些不明不白了,不过嘉兴国重视血缘倒是世人皆知,如此也不为怪。
谢遥也是略带苦笑,他怎么忘了,如今身在丞相府,总是有可能见到陛下的,又怎么能够不被认出,只是他没想到,一见面便是如此的椎心刺骨。
了解了事情始末,邵逸自然不会做过多停留,匆匆上了马车,驶回如迷宫般的朱砂色的宫中。
阿一驾着马车,欣喜道,“恭喜陛下,不仅了解了沈一鸣所计划谋筹之事,还看到了嘉兴国的小世子,日后又多了一份筹码。”
邵逸闭着双眼休息,并未答话。阿一小心翼翼的问,“陛下,沈大人开的文会,我们是顺其自然还是破坏?”
邵逸终于来了点精神,思索片刻,邵逸说道,“顺其自然吧,吩咐所有人,尽量宣传这件事,尤其是文人学子。”
阿一疑惑的应了,只是心中不明白,陛下为何不就此破坏沈一鸣的声誉,反而还去帮沈一鸣宣传。
马车轱辘,驶向远方,只是将所有的疑问都埋没在心底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