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酒和水来了。”
陆老端着酒,后面跟着的却是本来去了泡茶的小菊,端着水,两人快步来到了陈心的身边等她吩咐。
虽然不懂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也不懂手术是什么,可陆老也不敢耽误时间,之前险些误会了陈心一次,再也不敢妄自猜测,毕竟想想之前陈心说的话也很有道理,而且闻所未闻。
“嗯。”
“你父亲的阑尾必须要马上切除了,我现在要进行手术,你们把东西放桌上就出去吧。”边说边着小菊手上的水盆洗了洗手。
“哦。”
陆老和小菊都是一脸疑惑迷茫,放下酒,想了想陆老还是忍不住问道:“陈小姐,阑尾炎是什么病?手术又是什么?”
闻言陈心觉得陆老有权知道,就简单地解释:“就是肚子里有一小截的肠子坏死了,切掉才能救你父亲。”
肠子?什么是肠子陆老不懂,但听懂了‘切掉’,望着陈心,语速急切地问道:“怎么切?”
“若你们想知道,可以留下来,不过,无论看到什么都必须得安静。”即将投入到手术中的陈心,表情肃穆,气场大开,震得两人一愣一愣的点头。
而手术是又一件不得有任何一点闪失的任务,即便切割阑尾是个小手术,陈心也会认真对待,不容有失。
随即抽出今早绑在小腿上两件随身物品之中的一件,匕首。
只见匕首柄上系着白色的流苏装饰,根根分明异常。
却见陈心扯掉其中一条放在酒里浸泡着,又倒了半碗酒为匕首消毒,虽然陈心心里觉得没有必要,用玄铁历经了上百个日日夜夜打造的匕首会有什么细菌,但陈心的另一个追求完美的小人却说道,对待手术,消毒也要认真,不容有失。
“给一个人解开病人的衣服,露出肚子那一块就好。”消着毒朝陆老两人说道。
然而陆老和再木的小菊心都跳了起来,两眼相对,心想难道陈小姐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爹(爷爷)再老但他也是男子啊!
消好毒的陈心转身见她们还都不动,略有不悦,手术最不能的就是出差错和拖延时间,一秒钟就是一条命,血的教训告诉人们,很多仅仅只是一秒的距离,就是生命的代价。
“快点,如今只有大夫和病人,没有性别之分。”陈心瞬间威严的双眸看向陆老沉声低斥,知道又是万恶的女尊思想在作怪,除了无奈也只能接受,说再多也是消除不了已经印在她们骨子里的女尊社会的思想,还不如歇歇。
陆老被陈心吓得赶紧上前按陈心的做好,又站回原地想看看怎么切除。
只见陈心抬起匕首在陆老爹的右腹皮上轻轻一划,在陆老还没回过神时,一血红物抛空而起,恰巧落到了小菊的脚边,两人下意识地一看,差点没腿软吐出隔夜饭,瞪大双眼哆嗦地问着陈心:“陈……陈小……姐,这是..?”
而此时的陈心正拿着遇酒精就会变硬的那条特制白色“流苏”,留出缝合针的长度,剩下的,两指捻着用内力拉长变软,就成了一条线,随后在陆老爹没一滴血流出的右腹上缝合切口。
不过几息时间,陈心开口:“好了。”
蛋白线缝合的切口竟是看不出有切口,陈心那个手术追求完美的小人感觉很满意,感叹道:一切都是那么完美无暇啊!
转身来到桌边净手,又拿起剩下的半碗酒淋着双手,在这没有手套什么的古代,也只能这样消消毒了。
眼角扫到两母女受惊吓的状态还没回神,坐下凳子,陈心微微提声道:“陆老,既然小菊在这里,刚好看看。”
陆老眉毛一抖,终于回过神,抖声道:“哦..好好好。”一把扯过眼神定定的小菊往凳子上按,抓起她的手放桌上给陈心把脉。
见到陆老如此的神色动作,陈心不禁勾起唇角,把着小菊的脉一会儿道:“小菊平常很喜欢吃甜的食物。”
“对!老陆劝过她不要总是吃男儿家的东西,她说老忍不住想吃,工钱都花了大半买甜食。”陆老说着看向有着“怪癖”的女儿,一种不争气又无奈的语气油然而生。
闻言陈心就将大量无节制地吃甜食会致使人的记忆力减退的理论简单地跟她说说,见她点头似懂非懂的样子。看看屋外的天色,大概是到了午膳的时间,对陆老道:“既然找到了诱因,明天起慢慢地戒掉她的“甜瘾”,不能操之过急,直到她恢复正常就好,反则会更糟。还有,你父亲现在起调养他的身子,伤口的那条线不用理,能吃的,过几天就会融合道肉里。”
连连激动点头的陆老突然跪地,大声道:“陈小姐的大恩大德,陆卫壬没齿难忘,只求跟随小姐的身边做牛做马,任劳任怨。”
见此,陈心单手扶起她,淡笑道:“不用做牛做马,帮我赚钱就好。”
“是,老板。”陆老一下子就进入到了下属的角色应道。
陆老看着眼前的老板,简直就是神医在世啊!果然没看错人。陆老觉得,药谷那帮人都不及老板的一个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