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旁的吴二却笑了出来:“咱这么闹腾,那些外国佬想必也是怕了,能不把鲁州拱手还回吗。”
听了这话,李大嗤了一声,皱着眉头骂他:“你懂个屁,咱闹腾,关他们什么事儿。要我说,还是咱们新国朝厉害,想当初前清的时候,那是一块地一块地地往外割,都不带心疼的。而如今呢,咱陛下才登基半年多,鲁州已经收回来了。”
“哎哟喂,瞧你这马屁拍的。”吴二冷哼一声,嘲讽李大,“你说得再多,陛下也听不见,何必呢。”
李大脸一下涨得通红,还要再辩,却听一旁的魏七开口了:“要我看,这事儿不仅是咱代表团的人能说会道,也不仅仅是咱们这么闹腾。更要紧的是啊,现今国朝一直在朝前进步着,工厂学校什么的陆续也开始建了。人国外看咱们这么搞,心里也得嘀咕,靖朝要是能复兴,真得罪不起啊。”
听魏七这么说,李大和吴二细细想想,也觉得有理。他们都同意,前清当初地大物博的,怎么就打不过那些洋人,还要割地求存呢。北都人最爱琢磨这些,他们都认可,这当中的原因除了前清落后了人家一大截之外,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明明落后了一大截,还不知道迎头追上,整天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干什么。
可靖朝就不一样了,陛下登基开始,国朝的进步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而这样的进步,恐怕看见的不仅仅是国朝的人,外国人一定也都注意到了。
而这样的消息一出,本在大街上想要维护国朝权利的人们也就慢慢散了。学生们回学校上课,工人们回工厂工作,商人们也开始做生意了。不久之后,混乱的北都就很快就恢复了过去的平静。
荣郁芝在接到收回鲁州的消息之后,不出一天就发现,响城中人们的怒火转为了欢呼,而很快就归于平静。
她本有些惊讶,可仔细想想也明白了,中华这十几年来,受过多少屈辱,或许已经让大家开始麻木了。然而最近一段时间开始,国朝不断朝好的方面发展,这让大家仿佛看到了希望。
但是日本想要收走鲁州,则点燃了大家的怒火。好容易平静下来却被破坏的感觉,或许就是如此,大家对欧洲列强挤压多时的怨气一下全部爆发,而矛头对准的就是日本。
现在,日本没能如愿,大家放下心来,也就各回各家,让日子回归平静了。
法兰西的和会依旧如火如荼地开展着,而内阁和议会依旧开始兴奋地探讨收回鲁州时的各项事宜了。鲁州的各项权力全部都能收回,国朝的军.队也能驻扎过去,只是想一想,大家就兴奋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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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讨回了鲁州,祁援翰只觉得自己放下了一个大担子,回到法兰西当.局提供的屋子后,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在屋子里也呆不住,便走到了花园里散着步。
关敬平远远见到祁援翰在散步,便迎面上去,笑着说道:“今天多亏了漱实你,否则咱讨回鲁州可就难了。”
“关大人见笑了,这本就是在下该做的事情。”祁援翰低头笑了笑,谦道。
关敬平多日紧绷的神经像是瞬间松了松,他释然道:“是啊,为祖国争取更多的权益,这本就是咱们外交人该做的事情。”
祁援翰赞同地点了点头,没有打断关敬平的话,只听关敬平接着说道:“元潜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个天生的外交家。我在外交方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可不得不承认,今天的情况若是换做我,我全然做不到这样。”
听见关敬平提到柏存峥,祁援翰愣了愣:“柏先生生前对在下很是严格,可在下也清楚,他对在下也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
“自然。”关敬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元潜告诉过我,我这外交大臣最好的接班人,就是你啊。过去我还有所保留,现在我倒觉得,就算叫我让位,我也是无话可说。”
听关敬平这么说,祁援翰完全怔住了,定定地看着关敬平,良久才说:“关大人实在客气了。”
而在千里之外,荣郁芝做出了一个决定:她要亲自去鲁州,接回这个离开祖国许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