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墨染身份特殊,明穗并不想得罪她,也不敢得罪她。
当下,明穗起身前,在桌案下捏捏方子笙的手,低声道:“你自己一个人千万小心,不可随意出入,切记切记!”
方子笙点头,目光划过起身的明穗,看向秦墨染身侧的郑宛凌和郑芸潇。
郑宛凌面色凝重,郑芸潇则对她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方子笙轻轻晃着半盏残酒,心思通明。看来,秦墨染这一开口,少不了郑芸潇的撺掇。可郑芸潇真的和秦墨染这么相熟?怕也是沾了郑宛凌的光吧?
过了一会儿,换上舞衣的明穗入场。不同于之前那些小姐们的舞曲,开场之音居然是一管长笛。
方子笙眸色一颤,被笛声所惊。手歪酒倾,她却像没看见似的。
笛声悠扬,在众人面前铺开一副长河落日圆的画面。
方子笙面前却出现一个高而结实的身影。那人笑着跟她说:“《乐书》有云,笛者,涤也。可以荡涤邪气,出扬正声,七孔,下调,汉部用之。盖古之造笛,剪云梦之霜筠,法龙吟之异韵,其制可谓善矣。因此,笛在宫廷雅乐中占据很重要的地位,所以,你若真要耍剑舞,不如我给你谱一曲以笛音为主的曲子,你看行不?”
韩明瑜!
方子笙在心里苦笑。她真的不曾料到,她居然能在大周境内,再一次听到这首曲子。这首曲子,是她求着韩明瑜给她谱的,目的是为了在朱衡的寿宴上,博朱衡一笑。
可那日的寿宴,朱衡似乎并不开心,还下令此曲不许外传。所以,从那以后,方子笙再未听过此曲,也再未跳过配着那曲子的剑舞。
“小姐,您怎么了?”荼靡接过方子笙手中的酒盏,拿手帕替她擦拭洒在手背上的残酒。
方子笙的目光却落在场中的明穗身上。
但见明穗手持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伴着笛声高亢,一曲剑舞可谓是,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青光。
“这支舞倒是从未见过!”秦家大小姐秦墨染蹙眉,低喃道。
云妃也有了些兴趣,和旁侧的秦家大夫人和秦家二夫人说到:“这是本宫第二次观赏此舞。此舞名战,来于齐国,传闻是齐国慧元皇后于家宴上,亲自舞给齐国陛下看的。他们两人伉俪情深,可谓是羡煞众人啊!”
“这支舞让人十分惊艳,倒不知怎么不曾见人跳过呢?”秦家大夫人笑道。
云妃接口道:“这剑舞,说起来容易,跳起来难啊!剑舞讲究的是龙形虎步,游龙戏凤。龙形是指身法,虎步是指步法,游龙指的剑法,戏凤则指手腕。这身法是剑法训练的基础,想练身法,必须对不同的剑法有所了解。只有体会了身法、剑法、步法这三者的协调关系,才能将剑舞练到众人变色的地步。你看场中那丫头的身法,看来是下过一番功夫的。”
“这么说来,这剑舞可不是一般人能练的了?”二夫人好奇道,“不过,娘娘您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云妃笑而不答,二夫人也不好继续相问。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