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笙缓缓下床,先是一惊,继而狂喜。先前她一直觉得胸口发闷,这一番针灸下,经脉居然通畅了许多。
方子笙恭恭敬敬朝高烈行了个大礼:“多谢先生相救!”
高烈瞥一眼方子笙,没好气道:“你这小姑娘,年纪小小怎如此麻烦。莫要多礼了,快来用膳,肚子饱了才好用药,否则药效也无法更好的发挥!”
方子笙点头,接过高烈递来竹筷,看向桌上菜色。
桌上摆着七八样菜式,有爆炒田鸡、宫爆野兔、奶汁鱼片、花鼓鸭掌等,最后还有一道慧仁米粥。
方子笙除了瑞雪宴前用过早膳后,到现在早已饥肠辘辘。她先尝一筷鱼片,只觉滑嫩清香,顿觉食指大动。
高烈神色稍变,指向那道杏仁豆腐:“那鱼片虽好,却不如这道菜。你且尝尝,可谓是入口即化,唇齿留香……吃饭,就要大口吃,吃肉更要大口吃。老夫最烦那些吃饭数米粒的娃娃,你这女娃娃,倒招人喜欢。”
方子笙用青瓷小勺舀了一口豆腐。果不其然,只觉口齿间都是杏仁的清甜和豆腐的清香。
高烈看方子笙吃的香甜,微微一叹,独酌一杯,叹道:“这道菜,她亦爱吃……嗳,你这娃娃,看你一身衣裙,像是出身富贵人家,怎会中了蚀骨之毒,要知道,这蚀骨之毒可并非常人会遇到的?”
方子笙咽下米粒:“回先生话,先前我曾脑部受撞,醒来后就失去了记忆,所以并不记得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不过,敢问先生,这蚀骨之毒究竟从何而来?”
高烈蹙眉,额头皱纹越发深壑:“这蚀骨之毒……出自东于王庭。论理,只有东于王室才有此毒。你一个小姑娘,莫非曾去过东于?不过你前事尽忘,既然你不知,就算了。这蚀骨之毒牵涉甚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如今万事莫想,还是静心修养为好。”
方子笙一垂眼皮,掩去眸间思绪。
“对了,你这娃娃,姓何名何,家住何方,怎会遇上程……”高烈想起一去不返的程曦,心中存疑,莫非这小害羞了,所以不敢前来?
方子笙正待开口,只见一人撞门而入,气喘吁吁:“先……先生,木月来接人了!”
方子笙看去,但见来人是个妙龄少女。
那少女鹅蛋脸,眸若点漆,眉若墨画,上身穿着金边琵琶襟外袄,下身穿着盘锦彩秀棉衣裙,卷着袖子,手指缝里还沾着几粒葱花。
高烈瞅瞅少女,蹙眉:“接何人?”
木月陪着笑凑过去:“先生,公子怕叨扰先生,吩咐木月领这位小姐先去木月的房里安歇。”
“既如此,那他人呢?”高烈不悦。
木月不知自己又怎么触怒了这尊“神医”,陪笑道:“先生息怒,公子他提前回来,惹了老爷,正被罚跪祠堂呢!”
“又罚跪?”高烈蹙眉,叹口气。
高烈知道,孟锦泽膝下只有一个神智不通的痴儿,他不过也是为着孟家的子嗣才会对程曦如此严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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