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的及时,你不是血尽而亡,就是被魅毒爆烈身体而亡!”
方子笙笑起来。
“笑什么?”木月没好气。
方子笙懒懒扭了扭脖子,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痛,从胳膊上传来:“呃——就是觉得人活的久了,什么事都能碰到!”
“说的跟你有多老一样!”木月翻了个白眼。
方子笙微微一笑。可不是,她已经跨越生死,总该有些感悟吧!
“小姐……”荼靡憋着嘴哭,“老爷也来了,正等在外面。”
方子笙打量了一下屋子。屋子的描述。
“嗯,宁鸣呢?”方子笙心中迅速理清思绪,“爹爹打算如何处置他?”
木月起身,轻轻拍拍缸沿:“罪有应得,你管他那么多!——先生吩咐了,让你少说话。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出来,你且养养精神吧!”
方子笙也的确疲累,合目歇息。
宁鸣,宁鸣!
之前听到油菜提起宁鸣时,她就留了心。家逢大变仍然自强自立,甚至能承担起整个家庭的衣食住行,宁鸣此人绝对有潜力。她要想回到齐国,查明生前发生的一切,必须借助外力,而宁鸣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此人意志坚定,能忍辱负重,又有软肋。若能好好培养,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所以,她早就有心将他收服己用。
她早就让油菜打听出来,郑芸潇和宁鸣凑在一处是为了什么。所以她一直在等他们出手,只不过没想到是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
方子笙揉揉眉心。
这样也罢,至少已经用血镇住了宁鸣。下一步就用金钱吧。
只不过,也不知郑骏会怎么想?
郑骏会怎么想,郑骏恨不得杀了眼前跪地求饶的宁鸣。
可他不能。
宁鸣之父与他有旧,宁鸣之父与他有旧,况且其中缘由十分复杂。
“伯父,一切都是小侄的错,还请伯父恕罪!”宁鸣跪的端端正正。
郑骏叹气。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方子笙被木月轻轻松松抱出大缸,放入内室的什么大床上。
窗户外有轻轻的拍窗声,木月翻了翻白眼,没搭理。
荼蘼拿着木月送来的衣物,给方子笙换上。
等换好衣物,木月才走到东南角的窗前,猛然推开窗,一人一狐惊呼出声。
“圣人云,非礼勿视。这么晚了,公子,你难道不睡觉吗?”木月挡住程曦的视线,却没挡住身后荼蘼的好奇窥探。
“天呀!”荼蘼扯着方子笙的衣角,惊呼,“小姐,是那日瑞雪宴上,那位钓鱼的公子!”
程曦笑眯眯,一双丹凤眼流光溢彩,朝荼蘼挥挥手。
方子笙扶着心口,被荼蘼搀扶着走过来,隔着窗口与程曦对视。
“果真狼狈!”程曦评价。
方子笙不语。她的狼狈是有代价的。不过,她不愿多说。
火狐狸早就窜到方子笙脚下,轻轻蹭着她的衣摆,显然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