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快走,来人了。银子到手了,走,快。”
三个抢劫的男人中唯一一个没有见血的小个子男人早已挣脱开伍志勤的撕打,灵活地俯身收罗起地上四散的破旧衣衫和铁锅塞到背篓里,提了背篓到背上一背,扶住魁梧的男子就招呼起捂着肚子正追着如花和喜娃要报复回去的男子。
“官兵要来了,看你们往哪跑。”如花喊着,看三人往小路跑,拉住还要追的喜娃,转身就去看柳氏和伍立文。
“穷寇勿追,快去瞧瞧大哥他们。”如花奔至柳氏的身边,见柳氏惨白着脸,双手捂着腹部,身下已是出了血。
“二弟,别去追,回来。”
伍志勤扶着喜娃站起来,正好看到伍志学一个猛子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那三个人追过去,立刻阻止着。
“啊,血,娘也流了好多血。二弟,你回来呀,爹又摔倒了。”如梅爬到柳氏的身边,哭喊起来。
如花把柳氏扶靠在如梅的怀里,忙去瞧伍立文,见他只是失血过多昏了过去,立刻用匕首划开自己的一截白棉布里衣下来,简单地将伍立文的脑袋给包扎起来,血瞬间又染红了包扎好的地方。
“喜娃,去城门口求人来帮忙,找辆车,爹和娘都得马上送去医馆。”
“我去。”伍志学听到如梅的哭喊已跑了回来,看到爹娘都血流不止时,呆若木鸡地站着,直到听到大哥叫喜娃去叫人的话后,狠狠地擦了下出血的嘴角,丢下两个字就跑了出去。
“娘,别怕,会没事的,你千万别晕过去。”如花安慰着柳氏,焦急地向城门口望去,见喜娃正跑回来,忙问:“叫到人帮忙了吗?”
“嗯,有个大叔和大哥正推了车过来,志学哥跟他们在一起呢,我跑过来给姐你先报个信。”
“好。大姐,别怕,一会儿有事还得你和大哥帮娘和爹照应着,会没事的,来,我们先扶娘起来,地上脏。”
正说着,远远地见志学带了两个推着独轮车的人过来,近前一看,两人应是父子俩。
“大叔,我爹娘在那儿,快,求你救救他们。”志勤也跑了过去,指引着路,带那两人推着车过来。
“孩子,你扶着车,你们先扶你娘到车子上。我扶你爹到我儿子车上,然后让我儿子来推你娘。”
如花把捡回来的被褥垫进独轮车里,几人快速地把伍立文和柳氏扶上了独轮车,那俩父子立刻推着车子往县城城门口推去。
如花几人小跑着跟在一旁扶着车子,抽空如花对蓝衣短褂的汉子说:“大叔,去最好的医馆。”
“好,保安堂的单大夫的医术最好,咱就送保安堂去找单大夫。”
那汉子的儿子却有些担忧的说:“爹,单大夫人好,可那家医馆的掌柜的可是个不见钱不救人的主,这会子怕是那掌柜的还在医馆里守着呢。”
“那咋办啊?我们的钱都被抢光了。”如梅一急,又哭了起来。
伍志学猛地停下来,转身就要跑,志勤一把拉住,“你又要干什么?”志学红着眼,猛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都怪我,我不该偷着给那两个断了腿的小孩两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