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觉得肩膀快要碎了,个个在心里暗呼救命。
好在蒋英来得快,去得也快,松了手,扭头冲尤三字道:“瞧见没,我这般热情,怎么样?”
尤三字哼了一声,道:“太要命。”还是三个字。
三位少年听了,忍不住心里大笑。
蒋英恼道:“要什么命?你也照我一般做,不然老娘将你这尤三字揍成尤一字!”
尤三字却只回道:“偏不干。”
贾海子奇道:“尤三字师兄怎么会变成尤一字师兄?”
蒋英道:“老娘揍得他只会叫‘啊……’如此一来,便就是尤一字啦!”
三位少年又是暗自一阵好笑,婉儿笑道:“蒋师姐,只怕尤师兄挨了揍,要叫‘啊!啊!啊!’那他便还是尤三字了。”
尤三字拍掌道:“好办法!”又指着正屋道:“快进屋。”
三位少年这才笑着别过二人,正要进屋却听见有人说:“你们三个小家伙,见了师兄也不打招呼!”大伙一听,便知道是常不言到了。
蒋英忙问他梅心甘去了哪里。
常不言笑道:“梅师弟今日是大大的风光,要做拜师的执礼,正在背咱们那四诛四逐十六罚二十四条严规呐!对了,六师弟昨日递来传声符,说是今天从淮南赶回来,正好凑凑拜师的热闹!”
这六师弟名叫俞春凤,早就奉命去淮南办事,已是六年未曾回宗,顾乃春与众徒弟都颇为挂念。
三位少年听了愈觉得拜师礼甚为重要,欣喜之余都有些紧张。
与众师兄师姐打了招呼,忙进了正屋,瞧见顾乃春穿了一袭崭新绸缎长袍,执笔站在左首方桌前,桌上铺着一席长卷,卷上新写着:
秋盼
苦秋知春甘,
耐得严冬寒。
平生辛勤血,
化露润新蝉。
字正方圆,笔画整齐,不逾一毫,与合规院大门口牌匾上的字迹相同。
顾乃春早就书毕,独自欣赏许久,心道:“我琢磨一晚,可算有所良获。尤是第一句,甚得我心意。”一扭头,瞧见三个少年已进了屋子,便听到他们齐齐夸赞。
他听三人夸得不得要领,但也心情大好,吩咐他们将这幅字挂在厅堂北墙一处。
又招呼三人坐下,问了会儿子话,稍作一些吩咐,便叫他们去后院与梅心甘演练一番。
如此忙忙碌碌,便很快临近正午。
顾乃春昨日派过请帖的各位客人陆续抵来,多是宝练堂的诸位师叔师伯。
古有生带着蒋英站在院门口迎客,常不言逐个引入院中,顾乃春带着尤三字在正房门口拱手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