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宗之内有角魔的内奸,此事已然毫无疑问。
只是究竟是谁,不二着实猜不出来。
秀秀叫他细细想一想,从云隐宗出发以后,这一路走来,哪一个人的行径大为反常。
不二寻思半响,仍是理不出一个头绪,心道:“我路上总是背着一大堆行李,落在队伍最后,哪里晓得谁干了什么?”不由气道:“要是那信符还在就好了,只须打开来瞧一瞧,便什么都知道了。”
秀秀便劝他:“若是那信符还在,你的命便该不在了。”
接着忽然想起那天夜里,那蒙面人掏出一柄利剑,向自己横扫过六道剑气,便问不二:“贵宗一行人里,有哪几位惯常用剑?”
不二想了想,顾乃春,木婉枫,林安,婉儿,还有另两位师兄用的法宝都是剑器。他晓得此事干系重大,便照实说了。
秀秀寻思:“那天夜里,那人蒙着面,遮住了喉咙,又刻意捏起嗓子,不大容易分辨究竟是男是女。这便无从去排除哪一个人。只有出谷后,问一问云隐宗弟子,那一个看见半夜有人悄悄出去过。”
忽然想到,云隐宗弟子眼下已尽数入谷,除了魏不二和那内奸只怕要尽数葬身谷内。
待出谷以后,看看有谁还活着,真相自然大白了。
既然想明白这一点,便不再着急找出内奸。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在这黑漆漆的地洞里,百无聊赖,也着实有些度日如年的错觉。
三个人便谈天说地,聊以解乏。
有一日,忽然说起那日在荒郊野外,看见那蒙面人与角魔说话。不二便说:“倘若那时懂得角魔说的话,那也不至于今日如此被动。”
李悠然笑道:“我曾与一位异人学过角魔语,横竖也是无聊,倒不如你们两个来学一学。”二人自然十分乐意。
转眼过去一个多月,秀秀早将那角魔语学得通透,甚至延伸拓展,多了一些自己的领悟,胜过了悠然这位师傅。
至于不二,下的功夫自然更甚,但仍然只学到了皮毛。
悠然说起角魔语来,他大多听得懂,但轮到自己讲,总是磕磕巴巴。
三人的干粮早已见底,不二便主动请缨出去觅食,却总被秀秀拦住,说他伤势未愈,谷中又危险重重,最好在洞内养伤。
其实,不二的伤早已痊愈,他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洞里,早就要憋得闷死,无时不刻不想溜出去透透风。
这一日,秀秀和悠然又出去了。
不二再也待不住,只身一人从地洞内爬出去。待到临近地面的时候,却发现上边的洞口被封住了。
他轻轻一拖,举起一块儿圆柱型的土块,傀蜮谷中幽暗的光,便撒了进来。
虽然不是很刺眼,但他久居地洞,一时仍是无法适应。
闭目许久,才缓缓睁开,只见四周静悄悄一片,实在古怪过了头。
他整个人蹿出地洞,又将那土块原封不动放回去。
见那土块儿上覆着密密的青草,与周围浑然天成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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