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陆吾他们押着风咸鸟、柏皇一行俘虏到达小彭山是一天后的中午时分,小彭山气氛依然有些凝重、紧张、压抑。炎帝布置好的大圆阵,已经七天了,仍未见蚩尤氏族的兵马前来,这让炎帝有些无所适从。士兵在阵中呆了七天,有些疲惫和厌烦,情绪松懈,警惕性麻痹,战斗力大大降低。如若此刻蚩尤氏族攻打,这大圆阵很快就会被攻破。如何提振士兵的士气呢?这两天,炎帝满脑子都想这个问题,当然还想过蚩尤氏族为什么未来?这也是困扰着他的病灶,这些都是使炎帝坐立不安,茶饭不香的主因。当刑天、陆吾他们押着风咸鸟、柏皇一行俘虏赶到时,炎帝眼睛一亮,精神为之一振。炎帝猛然想到的竟然是:士兵应该与他的心情一样吧。
炎帝当即来了精神,正颜厉色地望着面前跪着的风咸鸟、柏皇等俘虏,心里喜滋滋的,但表情却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风咸鸟首领,你毕竟是先王之后人,我们是不应该如此待你的。但是,你勾结蚩尤,阳奉阴违,残害氏族,真是让天下氏族寒心啊,逼着我们迫不得已出兵攻打于你,我说的对不对呢?你服不服?”
“炎帝,咸鸟愿推举你为天下共主,至高无上的炎帝,请求你以王之大量宽恕我等的罪过,饶了我们吧。”风咸鸟伏地叩拜,声泪俱下地哀求道。
“现在醒悟,你不觉得晚了嘛?当初我们诚心与你们结盟约,两氏族互不侵犯,可你违背誓约,勾结他族,残害于我,如若你阴谋得逞,今日我就会成为你的阶下囚,你会饶恕我们吗?”炎帝愤然作色地厉声质问。
风咸鸟竟然被炎帝这声质问吓得一时无语,当场大哭起来。
“炎帝,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今日落到你手里,我无话可说,你也不要说那些无用的话,讲那些猫哭老鼠的好听话,这又有何用呢,能够改变结果吗?我只求你给我一个体面的痛快的死法。”跪在风咸鸟后面的柏皇不卑不亢地说。
“柏皇相老,念你一把年纪了,还算是个忠君之臣,本可饶你不死,但想到你没有做好相臣的本分,未尽到相臣之圣职,唆使你王做那人神共愤的逆天之事,害得你王犯下了辱族亡族之祸,你说,你应不应该死?难道一死能赎你所犯下之罪吗?”炎帝盯着柏皇质问道。
“我对我王忠心不二,甘愿为我王而死,只是惭愧我未能帮助我王实现强国之业,沦为别人的阶下囚,受人凌辱,我罪该万死。来吧,无论怎样的死法,都是我罪有应得,但请求炎帝能网开一面,看在伏羲先王之情面上,宽恕我王,饶恕他一家人,让他们以尽人子之责,续宗庙之香火,柏皇求你了。”柏皇伏首叩拜,涕泪交加的泣求道。
“哈哈。”炎帝突然一声狂笑,笑得所有人毛发耸然,懵懵懂懂,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帐篷内沉寂了几息之后,炎帝突然大声呵斥,“柏皇,算你还有一份忠君情怀,好,我成全你的忠心!”炎帝转而又笑眯眯的看着柏皇,话锋一转大声喊:“陆吾,把这个忠君但不忠事的逆相拉下去千刀万剐凌迟而死。”
“多谢炎帝。但请炎帝信守答应过宽宥我王一家人的承诺,相信炎帝乃天下之王,金口玉言,定不会无信于天下人的吧,罪臣死而无憾了。”柏皇向炎帝叩拜三首说道,然后转身对风咸鸟伏首叩拜,哽咽道:“罪臣未能帮我王兴邦立业,罪有应得,望我王不要悲伤,罪臣再不能鞍前马后服侍我王了,请我王一定要保重,罪臣先走了。”柏皇说完未等陆吾过来,便昂然站起。
风咸鸟面对着柏皇束手无策,哽咽难言,唯有泪千行:“柏皇相,是我害了你,柏皇叔父,是我害了你啊!”风咸鸟悲痛欲绝地嚎啕大哭着喊。
“王,不用悲伤,生死乃天命,何况今日遭此劫难,是罪臣之过,罪臣无能,害了我王同受此苦难,请我王保重身体要紧,九泉之下我一定能开心看到我王快乐无忧的生活。”柏皇劝慰道,然后猛地一转身高视阔步地往帐篷外走去。
陆吾带着两个刽子手随后跟着。陆吾刚走到帐篷门口,炎帝突然喊住他:“陆吾,留他性命。”
陆吾明白炎帝的心思,当即快步走去。先命人将柏皇绑在木架上,两个刽子手用小刀在柏皇的屁股和大腿上施刀,一刀一寸肉,痛得柏皇嗷嗷嚎叫,直至昏死过去。
陆吾见柏皇昏厥,便冷冷地对刽子手说:“炎帝心善,饶他一命。”陆吾说完提起刽子手从柏皇身上割下来的千刀肉,返回帐篷内复命。
炎帝看了一眼陆吾递上来的千刀肉,心头一颤,赶忙收回目光,对陆吾说:“给风咸鸟留作纪念吧。”然后转过头来对风咸鸟说:“咸鸟,念你是伏羲王之后,饶你不死,带着你的家人到南海去讨生活吧,世代永远不得回来,若有人在此地再看到你们,杀无赦。”
“谢炎帝不杀之恩,谢炎帝不杀之恩。”风咸鸟连忙不停地叩首道谢。
“英招,你带人押着他们一家人离开。”炎帝神情凛然肃穆,语气冰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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