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又痒又疼,倒不如一死了之……”葛氏在浴房内,哭出声来。
“那个孽子。”白长卿气得咬牙切齿,吩咐莫管家,“立即备车,随我去老宅。”
很快,白长卿就到了老宅。和五年前一样,白长卿还是那样儒雅,就是这副好皮囊骗得母亲当年错嫁。白浅浅没有因为白长卿的到来而起身迎接,她只是淡然地坐在石凳上,擦拭着随身携带的小刀。
唐如玉和她相对而坐,手里握着一条不知从哪里捉来的毒蛇竹叶青。碎玉则垂首站在白浅浅身侧,见了白长卿,屈身行礼,“老爷。”
“哼——”白长卿摆出一张臭脸,盯着白浅浅,犹如盯着陌生人一般。
“二小姐,老爷到了。”莫管家小声提醒道。
白浅浅抬头瞧了瞧莫管家,这位管家深得老夫人和白长卿的信任,但性格温和,从不仗势欺人,对谁都一脸和气,白浅浅对他印象还不错,笑着打了个招呼,“莫管家,好久不见。”说完,又埋头擦拭起小刀来。
“你这个畜生,竟然想咬我,别忘了当年可是我给你吃喝,把你养大。你竟然忘恩负义,你这样的畜生,活着有什么意思?”唐如玉指着竹叶青,大大咧咧地骂起来,“别怪姑奶奶我心狠手辣,明天就把你给宰了,扔到驿道边,任人车踩踏。”
说完,又扬起脸问碎玉,“碎玉,你说这蛇该不该死?”
碎玉不敢回答,只垂着脑袋闷声不语。
“该死!”白浅浅说罢,一个利索的伸手,就把竹叶青宰成了两段,“既然该死,留着又有何用?”动作之快,就连唐如玉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捡起地上的两段蛇身,连连叹息,“这可是我养了八年的毒蛇,被你一下就给杀了,实在太可惜了。”
白长卿没想到,五年前那个怯弱的白浅浅,竟拥有如此了得的身手,她真的在老宅呆了五年?刚才一定是眼花了,对,定是那玩蛇的丫头使的手段。他的女儿,他再熟悉不过。“浅浅,今日你娘过来接你,为何不但不跟她回去,还朝她洒药粉?”
白浅浅扬起头来,将白长卿打量了一番,“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莫管家,你怎能随便把人带到老宅,若是被爹爹发现,那就惨了。”
莫管家尴尬万分,“二小姐,他就是老爷啊!”
白浅浅摇了摇头,“不,他不是!”
“浅浅,你闹够了没有,赶紧跟我回大院。”白长卿厉声呵斥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竟敢不认你爹。别忘了,这些年是谁供你吃供你喝?你娘去世得早,爹拉扯你长大不容易。”
白浅浅一脸迷糊样,“你是我爹?你怎么可能是我爹?五年来,我从来没见过你,如何判定你是我爹?我娘说过,爹是这个世上最疼我的人,可你不是!”
“浅浅,以前是爹不对,可你也不能一直呆在老宅。赶紧跟爹回大院,爹保证,从今往后绝不让你受半点苦头。”为了心中的谋算,白长卿只能装出一副慈父模样。他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忍,当年为了富贵,可以忍受上官月儿的清冷。如今为了得到上官家更多的帮助,他同样可以忍受白浅浅的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