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代王那个色胚嫌疑最大。”
他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咳咳……为什么?大家不都说他是宫里最英俊潇洒的王子吗?仪表堂堂,一表人才,怎么看不像是拈花惹草之辈。”
窦漪房不以为然地皱了皱小巧的鼻头,讪鄙地道:“那家伙成天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搞不好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
“……欲求不满……外强中干……何以见得?”他悲痛欲绝!他要仰天长啸!小家伙,成语可不能随便乱用啊!
“你看他那样子就知道啦!眼睛色眯眯地四处乱瞅,尽找机会吃女孩子家的嫩豆腐,真搞不懂那个温婉娴静的代王妃怎么就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代王生性不羁,玩世不恭,或许只是玩心重了点,自由散漫惯了,但怎么看也跟‘外强中干’这几个字扯不上关系吧。”头可抛,血可流,男人的招牌不可丢!
“天晓得!听说他和代王妃也不是每天同房而眠,一天到晚只管和自己那个高大强壮的侍卫到处瞎混,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虽然她在现代时历史学得一塌糊涂,但也“断袖之癖”的典故出自于汉代。
他的嘴角无意地抽搐了几下,心里只想到“风中凌乱”这四个字!
“难不成他吃过你豆腐?”他斜斜地睨了她一眼,俊眸中闪过一抹玩味的光芒。
果不其然,窦漪房咻地耳朵一红,心砰砰直跳:“哪、哪有!看他那副软脚蟹的样子吃口豆腐估计都能噎死!”
驿馆的一幕不由自主地再一次涌上心头。那个吻炽热而又充满侵略性,带着燎原的气势点燃了她所有的理智,长舌舔过的每寸地方都烙下了他专属的热痕。
宫魅的吻总带着魅惑的芳香,让她不自觉地沉沦;刘恒的吻却像是焚天的热浪,卷席心底最羞/赧的*。一个如水,一个如火,有着让人无法抵挡的吸引力!
噢!她怎么能这么羞耻地对比他们的吻技呢!红霞染上脸颊,在点点的星光下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低头又看了她一眼,只见那双藏不住话的大眼里满布娇羞,心中不禁愠怒:难不成这不解风情的小家伙在自己的怀里回想着驿馆的那场激烈的拥吻。心中突然泛起丝丝酸意,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吃醋的对象根本就是自己本人!
钢铁般的手臂往里一收,成功拉回了小美人的注意力,充满占有欲的薄唇再次攫住她的唇瓣,舌尖描摹着她美好的线条。窦漪房自喻聪慧的脑袋顿时变成浆糊,酥麻的感觉让她栗颤,娇喘忍不住溢出唇边。
这时,负责巡逻的宫卫由远而近,附近守卫似乎在逐渐加强,宫卫的数目也渐渐多了起来。
他从齿缝间吐出几声咒骂,抱起眼神迷离、意识混沌的窦漪房施展轻功,依依不舍地将她送了回去。窦漪房全程晕乎乎的,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人就已经回到的房间里面。恍恍惚惚之间只知道他最后不舍地在她脖子上舔了几口,一不留神,脖子上传来一阵轻痛,细嫩的肌肤上多了一道羞人的红痕。
这家伙肯定是属狗的!
昨天夜里,宫魅的直觉没有错,半夜里宫卫们的确开始加强了防备,甚至还有几个小分队悄然出动,在骊山行宫里暗中进行搜索行动。
原因很简单:晚宴过后,骊山行宫中发生了失窃的事情,淮阳王妃吕婠献给吕后的那件五彩流光凤袍竟然不翼而飞!
大家都慌了手脚,吕婠脸色都青了,对着负责的宫卫指责怒骂,下令彻查此事。一旁的赵王刘友却在冷眼旁观,只当自己是个旁观者饶有趣味地围观这场闹剧。
这次七月祭典,吕婠向吕后请命包揽了筹办的祭典的大小事宜。本来打算趁机会在吕后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谁知到了收尾阶段,才突然杀出个程咬金,被盗的还是她呈献给吕后的那件五彩流光凤袍。
看着怒气腾腾的妻子,刘友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自量力就别学人家吕姝承办什么皇宫祭奠,也不掂掂自己有几两肉。”
丈夫的态度如同热油浇到吕婠胸口那把熊熊的怒火之上,美目含怒,双眼圆瞪,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刘友怒骂:“吕姝她算什么东西!拿什么跟我比!我就不信她办得到的事情,我吕婠办不到!”
“哼?就凭你?”刘友轻蔑地挑眉,道:“那件凤袍真的是你做的吗?”
吕婠一怔,声音竟然抖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比我清楚!五彩流光织绣的技巧,在宫里就只有两个人会:一个是织绣坊的司掌慧秀,一个是代王的母妃薄姬。太后椒房里的四品恭使宫人倚玉是慧秀唯一的女儿。那件凤袍是怎么来的,你心知肚明!难不成你有本事让薄姬娘娘给你做一件?!”